知识统筹·尺度关联： 小城镇规划设计课教学探索 体国经野：小城镇空间规划 2 1.1 新时期小城镇设计教学面临两大挑战 第一，新时期小城镇规划教学改革面临小城镇角色巨大 分化的挑战。当前小城镇除了具有多样性、动态变化性外a， 其角色也发生了转型和多样分化。在农业社会，小城镇的主 要职能是集市。20世纪80年代，随着改革开放后城乡经济 的全面快速发展，乡镇企业快速崛起，小城镇，尤其是中心 城镇经济实力明显加强，助推国民经济在工业化、城镇化 和市场化改革中接力完成原始的资本积累过程。于是出现了 “小城镇，大问题”的精辟论断。随着市场经济和城镇化、工 业化进程的不断深化，中国的经济社会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 化，小城镇的角色也发生了分化，有些小城镇开始成为都市 区和城镇化地区的一个关键功能组成部分，发挥着生活、生 产和生态的积极功能，有些小城镇则开始相对回归乡村的维 度，发挥着基本公共服务提供的职能。当前小城镇规划和建 设存在若干关键问题：①传统上，小城镇规划主要是基于城 市总体规划的方法和内容来进行编制和实施。注重镇区、注 重建设、注重生产、注重用地的扩张；轻视乡村、轻视非建设、 轻视生活和生态、轻视用地的集约。②蓄水池、节流闸等社 会目标下的资源配置失灵问题。许多地区的公共品、特色小 a 2015年末，全国共有建制镇20515个，乡（苏木、民族乡、民 族苏木）11315个。 第1章 知识统筹·尺度关联：小城镇规划设计课教学探索 3 镇建设及配置未能结合实际，造成库存、收益低等问题。③ 经济发展角色目标导向下小城镇的生态环境问题加剧，包括 集聚性问题、面源污染治理等问题。小城镇的环境结构（如 大气、水源、绿地），资源结构（如土地、淡水、食物、能源 等）可持续发展问题比较严峻。正是这种原因，20世纪80 年代中期以来，中国学术界在对小城镇的地位和作用的讨论 中，在有肯定的同时，否定的意见开始多了起来。 第二，新时期小城镇规划教学面临新的规划制度和组织 框架安排。2018年国务院组成部门进行调整，空间规划的编 制体系、管理机构和职能也随之发生变化和调整，面对空间 规划体系重构的发展形势。从纵向尺度层级关系来看，大家 更加关注新的治理体系，从国家到省、地级市、县级市（区） 的变革日益清晰；内容上，越来越注重底线思维、指标管控 和考核；从规划体系上，强调多规融合，分层级规划，在大 的结构问题、战略问题明晰的基础上，确定了空间规划、用 途管制和差异化考核三个重要方向，确定市场资源配置的根 本性地位和角色。然而作为解决“不充分不均衡”等问题的 重要单元——小城镇在本轮空间规划变革中，其规划方法论 和技术工具尚有许多值得探讨的地方和不确定性。 这些都为小城镇规划设计studio教学带来了探索的可 能和诸多挑战。其中包括方法论和规划设计知识跨学科原理 的“知识统筹”的探索和挑战，又包括小城镇与乡村、小城 镇与县城、小城镇与核心城市、小城镇与区域等“尺度关联” 层面的探索和挑战。 体国经野：小城镇空间规划 1.2 “知识统筹·尺度关联”理念下的小城镇 规划设计studio教学探索 城乡规划专业本科生主要学习城乡规划的基本知识与基 础理论，接受城乡规划的原理、程序、方法以及设计表达等 方面的基本训练，具备处理城乡发展与自然环境、社会环境、 历史遗产的复杂关系的基本能力，并具有规划设计和规划管 理工作的基本素质a。为此，国内各个高校的城市规划设计专 业课程基本上都是围绕着“知识结构”（人文社会科学基础知 识、专业理论知识、其他相关知识），“能力结构”（前瞻预测 能力、综合思维能力、专业分析能力、公正处理能力、共识 建构能力、协同创新能力）来进行课程设置和教学组织。 在清华大学城乡规划本科生教育中，为了突出本科生的 “知识结构”框架完善和“能力结构”的完善，在“规划设计 表达”的核心技能基础上，突出了“尺度递进和联动”和“知 识循环累积”的教学组织特色，如图1-1所示。关于尺度递 进和联动方面，突出规划设计从建筑尺度、场地尺度、住区 和村庄尺度向城市设计地段和小城镇尺度的渐进性，涉及建 筑设计、场地设计、住区规划设计、城市设计和详规以及总 体规划等不同规划设计形态；而“知识循环累积”则包括规 划建设历史、规划原理、地理、经济、社会、交通、基础设施、 规划管理、遗产保护、生态和空间技术等课程。 a　参考资料：高等学校城乡规划本科指导性专业规范（2013年 版）.中国建筑工业出版社。 第1章 知识统筹·尺度关联：小城镇规划设计课教学探索 1.2.1 “知识统筹”和“尺度联动”的studio 教学框架探索 小城镇规划设计教学是一个培养“知识统筹能力、尺度 联动思维”的关键环节。对于规划学习者而言，小城镇是一 个重要的空间尺度单元,是“五脏俱全的小麻雀”。因此,其 规划设计教学对于统筹教学中的规划理论方法等核心能力， 对于统筹社会、政治、经济、工程等相关知识是一个重要的 对象平台,同时,小城镇在辐射带动乡村,链接大中城市等 方面也有独特的表现。 1.“小城镇规划设计studio”教学理念四象限示意 以“知识统筹”为研究训练脉络形成了“方法论”和 “规划原理”二分法作为四象限的纵轴，以“尺度联动”为 设计训练脉络形成了“基于地方的设计”和“基于区域的设 图1-1 清华本科生城乡规划学专业课程设计框架内容和改革 体国经野：小城镇空间规划 计”二分法作为四象限的横轴，据此：①形成方法论层面的 “规则统治”和“目标统治”研究判断认识和规划设计指导； ②形成理性综合思维（实证主义、结构主义等）和现实主义、 人文主义相协调的方法论；③形成“底线思维”和“愿景展望” 的规划设计原则和思维能力训练；④进行“问题、机制、目 标和路径”的整体和综合能力系统化训练（图1-2）。 通过前两者来判断和确定规划“科学”问题、确定规划 设计的基本价值判断和情景模式选择；初步了解规划的多元 思潮——如实证主义、人本主义、结构主义的意义；了解规 划的过程性——如政府市场和社区在规划编制、规划实施等 中的不同角色，涉及沟通式规划、倡导式规划等。通过后两 者进行“地方—区域”设计中相关原理和方法的有针对性的 取舍权衡训练。包括运用新古典经济学和制度经济学等进行 小城镇在区域中的比较优势和边际转折判断，运用公共经济 学等进行小城镇层面的生态、公共设施、文化遗产、环境、 图1-2 基于“知识统筹·尺度联动”的小城镇总体规划框架构建 第1章 知识统筹·尺度关联：小城镇规划设计课教学探索 社会等公共问题判断，运用资源管理学进行土地经济、山水 林田湖资源配置关系的判断等。 2.聚焦“方法论和原理知识统筹”的规划研究和设计前 提战略判断 任何一个成熟的学科，其方法论和原理都是其核心知识 构成。如经济学的核心课程是“经济学原理”和“经济学思 想史”，而城乡规划学，“城市规划原理”不断进步和成熟的 同时，“城市规划思想史”也日益得到关注。 “规划”的多元知识构成和“聚落”的多维知识构成共 同形成一个复杂的知识“矩阵”体系。正是由于这样一个复 杂的交织体系，使得小城镇规划设计教学受到不小的挑战。 在训练中，关于人口预测、产业分析、生态分析等的基本方 法和原理都有了一定的积累和理解，但是人口到底是目标还 是手段，产业到底是内生的还是外生的，生态学中的生态和 规划学中的生态意义，等等，很多问题都没有纳入一定的方 法论前提下进行训练。 因此，一方面，对于小城镇规划设计的教学，其不仅仅 是规划原理和设计方法的训练，而且尤为重要的是还要借此 来强化方法论的了解、熟悉，进行相应的训练。包括：小城 镇是什么的实证性认识？小城镇应该是什么，规划怎么做的 规范性认识？小城镇规划的“目标统治”和“规则统治”的 认识？以及基于理性科学的精细化系统谋划实证主义方法 论？镇域底线思维基础上和市场资源配置基础上的现实主 义“法无定试”弹性应对？小城镇的地方特色塑造和设计再 强化？ 小城镇是一个完整的行政单元，对于规划学习者而言， 是一个重要的“五脏俱全的小麻雀”和“小白鼠”。其涉及规 体国经野：小城镇空间规划 划的方方面面，涉及城乡发展的方方面面。虽然尺度小，但 其规划设计教学对于统筹教学中的规划理论方法等核心能力， 对于统筹社会、政治、经济、工程等相关知识是一个重要的 对象平台；同时，小城镇既是沟通城市和乡村联系的枢纽， 又是乡村市场经济、政治文化发展的中心和社会发展文明的 标志。总之，小城镇规划设计教学是一个培养“知识统筹能力、 尺度联动思维”的关键环节。 3.聚焦“地方—区域尺度联动”的规划设计链教学 从空间尺度来看，小城镇的发展具有多维性。小城镇本 身虽是一个完整的行政单元，但内部又有城市性质的“镇区”， 又有乡村等基本单元；另一方面，小城镇本身在财政和治理 方式上很大程度上依赖于所处的县级行政主体，在经济和社 会生态方面深受区域中心城市的影响，更不用说小城镇在国 家层面的重要生态和社会意义。 一方面，聚焦小城镇地方与区域的尺度联动内在机制和 规划设计应对，聚焦小城镇内部村、社区、镇区以及山水林 田湖等内在差异性；另一方面，重视从战略到总体规划、专 项规划、详细设计等为主题的规划设计链条整体性教学。 因此，在规划设计训练中，高度重视不同层次的空间结 构性表达、关联性表达、设计性表达等“规划设计链条”训 练环节。 1.2.2 经济学等在地方—区域逻辑、特质判断 等方面方法论应用 方法论层面一方面突出规划的目标统治和规则统治及与 经济学关联关系，规则统治突出公共经济学思维，目标统治 突出政治经济学和新古典经济学等相关思维和工具。教学中 第1章 知识统筹·尺度关联：小城镇规划设计课教学探索 突出各美其美（规则统治还是目标统治？），美美与共（规则 统治和目标统治相结合）；另一方面，突出理性综合（实证主 义、结构主义等）思潮的同时强调人文主义思潮，来认识和 探索小城镇发展和规划的机制和路径。区域尺度方面，探索 了新古典经济学、资本累计循环的应用，同时探索了战略定 位、区位选择、供需关系的空间结构逻辑。地方尺度层面， 注重生态—城乡、文化遗产—空间、公共服务设施—聚落、 山水林田湖等类似“公共池塘资源”的空间资源配置和资源 管理。 以下列举了其中的一些探索性教学展现。 1.新古典经济学等进行小城镇和产业动力机制分析 以2017年石佛镇教学尝试为例，引导学生通过新古典 经济学的模型构建来解释产业和城镇发展动力。通过资本、 土地、劳动力以及内外供需关系进行石佛镇的泵机企业产业 演进和城镇发展的逻辑模型构建和解释，采用短期生产函数 描述了石佛镇泵机企业发展，具体参见第2章内容（图2-20）。 2.政治经济学等突出小城镇“地方—区域”机制逻辑： 周口店镇的尝试 将规划设计镶嵌在政治经济的框架中进行认识和知识统 筹训练。在2018年的小城镇规划设计课教学中，北京郊区 的周口店镇无论从其发展机制动力识别还是从未来发展趋势 的判断上，都需要从京畿互动关系，即 “地方—区域”的视 角进行整体和局地的多视角分析。在传统的新古典经济学模 型基础上，又引导学生从政治经济学和新马克思主义的视角， 通过资本三级循环模型等进行规划训练和认识。这包括了两 个环节。 体国经野：小城镇空间规划 （1）一般性教学基础目的 周口店镇本身资本循环的认识和解析；结合哈维的资本三 级循环理论，周口店乡村发展的第一个阶段正是资本的原始积 累阶段，对应于资本初级循环。第二个和第三个阶段对应着资 本的次级循环，即资本空间化的过程。而现阶段资本向社会领 域的投入即向农民自身的投入是第三级循环的表征。在资本运 动的过程中，总是试图创造出与自己的生产方式和生产关系相 适应的空间，因此，周口店的乡村空间伴随资本的运动也呈现 出不同的特征。将资本循环的三个回路与大都市近郊区周口店 乡村的发展历程相结合，在资本的逻辑下，可以看出周口店的 乡村转型大致经历了资本初级循环、资本次级循环和资本第三 级循环三个阶段。同时由于北京相关政策的影响，在大的资本 循环下，在生产部门内也形成了一些具有周口店自身特点的发 展，如工业发展经历了从劳动力密集到资本密集再到技术密集 型工业的历程，房地产业从小产权房发展到农家乐再发展到商 品房建设，公共品由政府主导的基础设施建设到博物馆建设再 到世界遗产小镇的建设等。 （2）特色性教学探索 周口店资本累积循环与大区域循环的耦合。周口店的发 展历程基本符合哈维的资本三级循环理论，但是也有一些矛 盾和特殊性。教学探索结果是：北京作为都城对周口店产生 的影响不可忽略，周口店地区的发展是在首都圈层内的特殊 的资本循环过程（表1-1）。 周口店是北京重要的矿产品供应基地。改革开放以 来，周口店地区大体经历了三个跨越式发展阶段：①1978 年以来，在燕山石化的影响下采矿业异军突起，为乡村 工业化阶段；②2006年以来，因为环保政策矿产关停； ③ 2010年以来，周口店美丽乡村建设整体推进，为美丽乡 第1章 知识统筹·尺度关联：小城镇规划设计课教学探索 长波拐点重要时期 辽 元 明清 近代 1949 年 1970 年 2006 年 今 古人类时代 金陵建设时期 广开煤矿时期 生态破坏时期 煤 / 灰业鼎盛时期 集体产业发展时期 矿产产业链快速发展期 被迫转型期 生产部门 农业 采掘业 制造业 房地产先进制造业 公共品 资本循环阶段 农业积累阶段 初级循环 次级循环 三级循环 影响政策 金陵定址 煤矿开采鼓励 家庭联产承包制 企业改制 矿业禁令 美丽乡村 政府角色 可忽略 强烈的 ( 直接的 ) 管理者 / 调解者 可忽略 强烈的 ( 直接的 ) 管理者 / 调解者 强烈的 ( 间接的 ) 合作者 / 推动者 库兹涅茨周期 京西古道建设 1900 年京山铁路建成 1972 年京原铁路建成通车 2014 年京昆高速建成 猿人遗址博物馆建设 政府东迁 2017 年 12 月 30 日 燕房线通车 建设密度 匀质原始聚落 增长极 点轴结构 网状结构 城市密度低，活动分散 活动有一定程度的聚集 高密度，活动中心集聚，紧凑形态交通方式政府管理与政策 马车 铁路 高速公路 轨道交通 交通设施为生产服务各种交通混杂发展 多种出行方式迅速连村民自治 政府介入 + 企业管理自由放任多元力量共同管理 表 1-1 周口店小城镇发展在政治经济等综合框架的认识 体国经野：小城镇空间规划 村建设主导的乡村旅游化阶段。从2014年至今，现阶段乡 村建设中出现了新的趋势，周口店北京人遗址博物馆等公共 品开始出现，基础设施工作也逐渐开展。 3.土地地租模型空间经济学方法和模型训练应用 第一，区域多中心下小城镇地租模型模拟。以石佛镇为 例，通过阿隆索土地地租和空间经济模型，表征租金关系从 县城中心向外的逻辑；以安国、博野县城为辐射中心，建构 “国野地区”统一的经济联系，其目的能够厘清区内统一配置 资源的市场逻辑（图1-3）。 第二，区域多中心和地方特质资源双重机制下土地地租 模型模拟来指导空间结构：周口店镇探索。周口店镇一方面 是北京市浅山郊区的一个建制镇，有其相对独立性，因此本 身形成了一定的圈层化的土地竞租模型，同时其本身又受到 环境舒适性（猿人文化遗址、金陵遗址、大房山以及大石河 图1-3 石佛镇“地方—区域”地租模型模拟 第1章 知识统筹·尺度关联：小城镇规划设计课教学探索 水体等）以及可达性变化的影响（轨道交通新建、京昆高速 公路），同时房山城关镇和燕山石化的发展转型也极大地影响 着周口店镇的土地竞租模型（图1-4）。 第三，存量土地资源管理和规划。遵循上位规划下达 的指标，运用土地经济学原理、城市更新的谱系和相应的规 划措施。通过卫星影像及上位存量分布图，摸清了周口店现 有存量情况。根据房山分区规划中工业用地5：1采矿用地 20：1及宅基地不超过20%的要求，计算出了三类用地一共 可置换新用地面积396万m2，总体拆占比1：0.33，远低于 全市规模的1：0.7~1：0.5，远期结合建设需求考虑指标转移。 而建筑面积上，抽样了各处的宅基地，测算出宅基地容积率 在0.45左右，停产及改造后的工业地统计率正在0.7左右， 废弃地容积率按0处理，以此得到各类用地的现状建筑面积， 一共是341万m2。 4.公共经济学思维突出小城镇“公共品”“公共问题” 新背景下，小城镇规划编制和规划实施中，公共经济学 的思维尤为重要。一方面，小城镇与中等城市和大城市相比， 图1-4 在可达性—舒适性等条件下的周口店镇空间规划结构 体国经野：小城镇空间规划 其基本公共服务的职能会越发凸显，包括基础教育、社区卫 生设施等。同时，经历了几十年以经济增长为导向的发展， 小城镇的发展中面临着诸多的公共经济问题，如生态环境破 坏、垃圾搜集和处理问题、地方文化延续等。另一方面，从 政府职能转型来看，城市规划在中国也越来越从“生产力布 局”导向，转向“山水林田湖草”等生态环境保护“底线保 障”，转向公共资金靶向投入的“公共品”供给，转向解决负 外部性和市场失灵。 当然，除非是纯公共品等领域，几乎所有的公共问题和 公共品供给都可以通过政府和市场相结合的路径来实现，换 一句话，公共品供给和公共问题解决除了能满足基本需求外， 还能发挥或多或少的正外部性，引导城市高品质发展和人居 质量提升。 因此，在设计中，既注重底线思维的生态和承载力评价， 又注重积极的生态景观都市主义；既注重文化遗产的保护， 又突出文化都市主义，让文化活起来；既注重基本的公共服 务设施供给，鼓励蒂伯特模型等运用，又注重公共服务设施 在城市发展中的“引擎”作用。 第1章 知识统筹·尺度关联：小城镇规划设计课教学探索 1.3 地方—区域尺度联动：战略—总体—专项— 详规—设计—行动的空间规划教学探索 第一，区域层面的战略趋势结构规划。突出战略和结构 （注重区域关系、注重空间逻辑、阿隆索土地经济学）及重大 基础设施和边际性转折点等内容。 第二，地方小城镇层面的国土空间规划体系教学探索。 地方尺度训练主要有两个层面。镇域层面主要训练空间规划 体系：强调三区三线—土地适应性评价、非建设用地（山水 林田湖）、文化遗产—公共设施等与城乡发展的关系；注重城 乡二元性（走向城市，还是回归农村）；在镇域层面形成“五 个一”的规划内容：一本账、一张图、一个体系、一套方法、 一个项目库等。重点片区（镇区、特色区等）层面主要训练 详细规划和设计策划等。重点片区涵盖了镇区、特色聚落区、 非农建设用地中的大遗址区，并借鉴《农业区位论》等做了 农田开敞空间的功能区位安排（图1-5）。 图1-5 探索建制镇层面的国土空间规划体系 体国经野：小城镇空间规划 1.4 结论：小城镇规划设计studio教学中两 个其他问题 虽说小城镇建设更大程度上是实践问题而非学术问题， 但其studio教学需要明确的方法论和科学性。因此在教学中， 强调了“方法论—原理”的知识统筹，和基于“地方—区域” 的尺度联动等框架体系的组织。除此以外，如下两个问题在 此次小城镇规划设计studio中着重加强了训练。 第一，定与不定的思维和训练：规则统治—目标统治下 的各美其美和美美与共。地方的定与不定规划设计应对：情 景方法应对不确定性；突出地方化经济和地方比较优势及公 共品等确定问题。①规则导向强调底线思维和确定规则，而 目标统治强调规律性和愿景目标的把握；②小城镇规划中的 区位和时位选择问题。因地制宜的区位分析——区域的视野。 因时制宜的边际分析——从新古典经济学到多重经济政治的 视野。 第二，亦城亦乡认知——小城镇层面的特殊性认识和教 学训练。小城镇在中国有特殊功能和地位。一方面，小城镇 与农村之间存在紧密的天然关系。另一方面，小城镇在城乡 互动中具有纽带作用。如果从大中城市的高效益、高辐射力、 高聚集力来看，小城镇不能与之相比，但是，若从它贴近农 村，在居民体系中处于中间环节，具有城乡二元特征，是“城 市之尾”“乡村之首”，能推动乡村工业化和城市化，这方面 是大城市不能比拟的（图1-6、图1-7）。 第1章 知识统筹·尺度关联：小城镇规划设计课教学探索 图1-6 无人机拍摄石佛镇镇区亦城亦乡的景观面貌 图1-7 周口店镇亦城亦乡的景观面貌 第2章 畿辅地区安国市石佛镇总体规划 体国经野：小城镇空间规划 20 2.1 石佛镇：一个冀中南平原地区小城镇发 展原型 石佛镇隶属于河北省保定市域东南的安国市，地处白 洋淀上游华北平原核心腹地。石佛镇北、东与博野县相接， 南与安平县为邻。镇区北距首都北京市162km，东距天 津市159km，西北距保定市45km，西南距省会石家庄市 187km（图2-1）。 全镇面积55.1km2，下辖21个行政村；2017年末全镇 总人口32698人，人口密度较高。石佛镇农业及工业生产基 础条件较好，产业以生产工业水泵为主，是三北地区最大的 工业泵生产基地，家畜养殖以及药材、杏仁加工为辅。2016 年底，全镇规模以上工业水泵（年销售收入2000万元以上） 企业9家（图2-2）。 在2016安国总体规划中，石佛镇被定义为安国“四大 功能板块”之一，是市域经济功能区的东部支点；发展目标 是依托产业基础，发展装备制造集群，打造科技创新区。 一个有故事的区域单元：坚忍不拔的自发生长路径；冀中 南地区发展模式样本。 一片面临不确定未来的土地：雄安新区大计；基建布局飞 跃；市场浪潮洗礼。 第2章 畿辅地区安国市石佛镇总体规划 21 (a) (b) (c) 图2-1 国野石佛：石佛在京畿地区和安国市—博野县的区位 体国经野：小城镇空间规划 石佛镇是京津冀地区小城镇发展的一个标本（图2-3）。 存在“半城市化”特征的、自下而上草根动力发展路径，这 种路径在当前自上而下的区域协同和雄安新区建设过程中， 会遇到新的机遇和挑战。同时，石佛镇传统初级产业集群在 (a) (b) (c) (d) (e) (f) 图2-2 石佛镇泵业产品及生产空间 当前全球经济危机下深受影响(图2-4)，是探索这类建制 镇转型发展的典型样本。这些都决定了石佛镇在小城镇教学 方面的不确定性和多路径方面标本优势。石佛镇未来到底是 增长模式还是收缩模式？在“人”的城镇化路径上，是选择 就地城镇化还是异地城镇化模式？泵机产业是凤凰涅槃还是 就此灰飞烟灭（图2-5）？ yy计划新增高铁线路：“一横一纵”；纵线在镇西设站； yy新增高速干线：“一横一纵”；经由出入口与镇内联络； yy2016安国总规——石佛被定义为安国“四大功能板块”之一， 市域经济功能区的东部支点。 优势： 区位：京畿山川； 泵业传统： 企业家精神。 劣势： 初级要素驱动； 粗放经营； 基建公服配置差。 挑战： 环保停产潮； 劳力分流难； 制造业转型难。 机会： 京畿山川巨变； 上位规则倾斜； 基建配置加强。 工业——小散乱杂 农地——分割破碎 居地——分散低密 图2-3 安国市石佛镇用地现状图 体国经野：小城镇空间规划 （a） （b） 图2-4 石佛镇传统泵机产业面临区域环保压力和市场升级换代的 双挑战 中小规模，三北居首；自发生长，历史悠久。分布集中，路佛南阳； 前店后厂，边缘作坊。产品低端，清水渣浆；违法占地，三废排放； 重型运输，空置厂房。市场万变，转型迫切；环保严冬，何枝可依。 yy市场化瓶颈+环保重拳； yy2017产业寒冬——断电、巡视，严防死守；积压、停摆，焦 头烂额。 图2-5 石佛镇镇区街景街貌 2.2 模型构建、学理阐释：石佛镇小城镇规 划专题研究 2.2.1 专题一：“京畿—山川”模型区域分析 石佛镇地处“北首都，南中原”“西太行，东淀区”的 “京畿—山川”区域框架中，与京津冀地区，与山川地理条件 关系紧密（图2-6）。 1.京畿逻辑 历史上，保定地区是重要的畿辅地区，相应的作为山前 通道和潴龙河畔的一个重要节点，石佛镇的功能、文化等也 具有显著的首都特色。过去几十年里，各类优势生产要素高 度集聚到首都北京以及天津等中心城市，人口和经济规模急 剧增长，创新和掌控能力不断加强。首都北京之于广大的冀 图2-6 石佛镇在保南“潴龙河—唐河”两河流域的区位关系 体国经野：小城镇空间规划 中南平原地区类似于“京—畿”关系或者“国—野”关系。 作为畿辅腹地区域，传统上石佛镇等经济发展过去基本上是 由廉价的土地、原材料、劳动力等初级要素主导，自发集聚 显著，首都北京对其功能影响相对不显著；因此，在长期的 发展中，石佛镇土地利用粗放均质蔓延的特征比较突出，由 于不具备集聚经济和规模经济效应，公共问题日趋严峻，如 面源污染严峻、生态服务功能退化等。 “京—畿”的辩证变化关系到石佛镇未来发展和空间规 划的基本依托。2010年后在京津冀协同背景下，雄安新区的 设立，非首都功能的疏解与区域交通基础设施的进一步完善 将为石佛镇转型发展带来新的机遇。 2.山川逻辑 石佛镇紧邻太行山山前走廊地区，镇域内大部分属于 唐河和潴龙河冲积平原地貌，地势低平，绝对高程在海拔 30~36.4m。镇域有内潴龙河、沙河灌渠通过。其中潴龙河为 大清河南支最大行洪河道。南北“两河”纵贯区域，构成了 区域社会、经济、文化与自然环境发展演变的主要脉络。 山水平原作用下的文化脉络。“潴龙河—唐河”两河流 域是历史比较悠久的地区之一，西眺古北岳大茂山，东接白 洋淀，并因其山川地理环境的不同而产生了丰富的变化，靠 山的形成了石刻文化、磁窑文化、陵墓文化和山崇拜文化， 靠淀的地区形成了“水文化”。石佛镇处于“两河流域”的“分 水岭”上，兼有曲阳北岳文化、定州中山文化、安国中草药 文化、博野—蠡县农业文化、淀区雁翎文化之地的同时，因 其良好的气候和土壤条件出产多种名贵的中草药材，中药产 业一直延续至今（图2-7）。 3.镶嵌在京畿和山川逻辑下的经济发展 保定及其周边地区是“畿”的典型地区，因此产业发展 广泛地呈现出初级要素驱动的特征，但区域内各县、市的特 色产业又因其自然与交通禀赋的区别而有所变化。太行山前 地带受自然禀赋驱动产生了石材、乳业等产业集群，即所谓 “靠山吃山”，而受区域干线京石高铁、京广高速与107国道 等交通基础设施驱动，保定、清苑等地受首都资本、技术辐 射及京津冀协同背景下非首都功能外溢的影响，形成了京广 走廊制造产业带。而安国、博野、肃宁等东部地区既无太行 依托，又无保定辐射，因此凭借自身较为廉价的土地与劳动 力资源发展出了以石佛泵业、蠡县毛纺业等为代表的劳动密 集型产业集群。然而，周边各县的特色产业并没有形成规模 效应，大多停留在低端生产阶段，追求逐底的利润，“制造力” 非常脆弱。 图2-7 潴龙河—唐河流域文化与历史格局：巍巍北岳，洋洋洼淀；千年文脉，不绝相牵 体国经野：小城镇空间规划 安国市人口密度低于京广走廊带，高于冀中南腹地；安 国GDP略低于定州，人均GDP在两河流域内最高；安国城 镇人均可支配收入较低，农村人均可支配收入在“潴龙河— 唐河”两河流域内最高，发展均衡性较好（图2-8）。 4.流域与城乡聚落分布 研究区域地处华北平原核心腹地，交通便利，高速公路、 国道干线密集。有“三纵”，即高速路网京昆高速、京港澳高 速、大广高速和“两横”，即沧渝高速、曲港高速过境。同 时，106国道、107国道两条国道和若干省道从区域内通过 （图2-9、图2-10）。 图2-8 潴龙河—唐河流域产业分布格局：地近京广，南北通衢； 有力出力，靠山吃山 图2-9 唐河和潴龙河流域的县城链 图2-10 唐河和潴龙河流域的传统村落 2.2.2 专题二：新古典经济学模型视角的泵业 产业集群研究 1.安国市产业发展概况 安国市2016年经济总量120.8亿元，在保定全市中处 于中等水平，GDP总量逐年增长，但近年来增速变缓，年 GDP增速为8.9%左右。第三产业比重不断上升，二产比重 始终保持在47%左右（图2-11）。 安国市域特色产业集群。安国市是我国北方最大的中药 材集散和出口基地，药业经济贯通三产，是县域经济的支柱。 分行业来看，医药、纺织和通用设备制造为安国县的三大支 柱型产业。其中北部、中部为药材加工集群，含石佛镇在内 的东部地区为通用设备制造集群，南部地区以伍仁桥镇为核 心成长为纺织和工艺品制造集群（图2-12）。 2.石佛镇镇域三大产业集群 石佛镇毗邻安国药业集群、博野橡胶与传送带集群、安 平丝网集群三个50亿元以上产值的产业集群，临近交通干 道曲港和石津高速（图2-13、图2-14）。 图2-11 安国市经济增长变化 图2-12 安国市主导产业结构 体国经野：小城镇空间规划 石佛镇的工业历史悠久，可追溯到20世纪70年代。全 镇经济以水泵行业为主，以石佛、路景、南阳三村工业小区 为主。2016年底，石佛镇规模以上工业（年销售收入2000 万元以上）企业达9家，其中石家庄工业水泵有限公司安国 分公司——峥嵘公司、英迪克泵业集团、华盛泵业有限公司、 图2-13 石佛镇周边产业空间分布 产业集群 重要工业园 图2-14 石佛镇周边规模以上县域产业及集群格局 永泉泵业等，在安国市经济领域占一席之地，峥嵘公司更是 在全国水泵行业享有一定声誉。为适应水泵行业更好地发展， 2009年，南阳村新建了工业小区，小区占地约300亩①，有 13家企业入驻。 镇域范围内，水泵集中于北部，杏仁加工集中于中部， 养殖业集中于南部。家畜养殖业以立庄、北阳两村为核心， 石佛镇家畜养殖业迅猛发展，目前养猪大户5家，存栏毛猪 5000余头；大型养鸡场4家，存栏15000余只，年产值近 千万元。北阳村更是适应市场导向，投资200余万元新建野 猪养殖场一座，初步预计存栏500余头，并积极向肉食品深 加工领域迈进。药材及杏仁加工以石庄、马庄、马村、米庄 为引导，石佛镇药材、杏仁加工产业近年来发展迅速，杏仁 加工户30余家，从业人员达千余人，大大提高了村民的收 入水平（图2-15）。近几年为适应环保需求，石佛镇的固显、 流各庄、马村新建活性炭制造企业。 a　 1亩=666.6m2。 图2-15 石佛镇镇域特色产业集群 体国经野：小城镇空间规划 3.石佛镇泵业发展历史及现状 （1）泵业发展历史 石佛镇泵业发源于20世纪80年代，兴于90年代前期， 快步发展于“十五”“十一五”时期。全镇现有水泵加工摊点 350多家，经过工商注册设立公司、具有一定规模与一般纳 税人资格的水泵加工企业近40家，纳入市统一销售收入500 万元以上的规模企业5家，主要生产煤炭、冶金、环保、化 工等行业广泛应用的各种工业泵，产品销往全国各地。水泵 是全镇经济的重要支撑和广大农民增收致富的重要来源。近 几年来，泵业经济发展迅速，群体规模迅速扩张，其税收由 2000年的78万元跃升到2010年的1920万元，形成了石家 庄工业水泵、英迪克、高新、君威等30多家规模骨干企业。 水泵工业位于石佛镇境内，主要由南章、石佛、路景、南阳 等几个专业村组成，其中路景村有194家，石佛村有72家， 南阳村有38家，其次是南章村等。 （2）泵业发展现状 石佛镇镇区拥有334家泵业企业，其中42家固定资产 300万元以上泵业企业，350家经营门店，550多家个体加 工户，近9000名从业人员，占全镇从业人口的3/5；具有泵 业传统优势，是“三北”地区最大泵业基地，泵业产品门类 齐全。总的来看，石佛泵业中小企业为主，平均产值不高， 其压法投入不足，产品技术含量较少，产品档次相对较低， 规上企业仅为6家，泵类种类较少、产品类型较为单一。总 之，石佛泵业“代代相传”作坊式工场导致现代企业制度建 立缓慢，“小且散乱”的组织模式导致抵抗能力偏弱，“小而 全面”的思想导致同类企业无序竞争，无法形成规模经济， “小富即安”氛围导致模仿为主、技术研发落后（图2-16、 图2-17）。 （3）泵业发展面临的问题 第一，生产要素问题。经过数十年的经营，石佛整体上 积累了一定规模的资本，然而，投资缺乏统筹与协商的长期 问题使得整个产业集群难以发挥规模效益。同时，地方品牌 特色不够明显、沟通机制缺乏等因素也制约了外部资本的进 入。劳动力方面，产品附加值的低下使其缺乏对高质量劳动 力的吸引力，而较低的薪酬也导致地方劳动力大量外流。土 地方面，由于近年以来农村土地管理的收紧使得宅基地与农 用地难以低成本地投入生产，而过去低效缺乏统筹的土地利 用模式也带来了极大的土地资源浪费。 第二，用地问题。长期以来自下而上缺乏统筹的用地模 式导致石佛镇工业用地小散乱杂；农地用地分割且破碎化， 其中企业占地面积30亩以上的只有1家，10~30亩的有12家， 10亩以下的高达178家，其中1~2亩的高达49家，不足 1亩的则有47家。居地用地分散密度低，成为了白洋淀上游 “面源污染”的集中代表。一方面，这使得村镇风貌下滑，人 居环境不断恶化；另一方面，这也制约了地方产业的进一步 发展与提升。 第三，基础设施问题。铁路、高速公路等交通基础设施 的不足推高了泵业生产成本，降低了企业市场竞争力；同时 ~ ~ ~ ~ ~ 图2-16 石佛镇泵业不同规模销售额企业分布 图2-17 石佛镇泵业产业类型 体国经野：小城镇空间规划 不够完善的科技、税务、劳动、国土等公共服务也制约了产 业层级的进一步提升。 第四，政策问题。京津冀地区严格的环境执法关停了大 量的中小型企业，地区生态环境恶化严重，生态保护压力大。 2016年1—12月保定市在全国366个城市中空气质量排名 倒数第五。这在一方面缩小了石佛以中低端产品为主的消费 市场；另一方面也提升了企业上下游配套的成本，更使得转 型提升所需的资金基础投入难以为继。2017年，石佛泵业产 量开始下降，产值减少。 4.基于生产函数模型的产业发展分析 （1）泵业产业链及生产函数模型 “原材料—配件—产品—销售—售后”是石佛水泵业的 主要生产链条。在这其中，资本、土地、劳动力与技术是 推动产业发展的主要生产要素，内生与外生要素共同促进 了石佛水泵产业的发展。作为一个典型的由民间自下而上 形成的产业集群，内生要素在其发展中占据了主导地位。资 本主要来源于“能人经济”下的家庭工业内生积累，进而通 过利润再投资的方式“滚雪球式”地逐步积累壮大。其劳动 力也主要来自于周边村庄中价格相对低廉、知识技能水平较 低、劳保技能意识较差的剩余劳动力。土地也主要来自于早 期土地管制较为宽松的情况下，将既有农用地或宅基地转化 为集体产业建设用地。而技术则通过产品知识创意，品牌营 销和生产设备等表现方式，成为了输入石佛的外部生产要 素。这一生产模式曾有效地推动了石佛泵业在早期基础薄弱 的情况下的快速发展；但其规模较小，使用分散的资本，技 能低下的劳动力与缺乏管制，效率低下的土地利用模式也制 约了其产业在规模与技术上的进一步转型提升。为此，需 要工商、税收、人力社保与国土规划等部门的积极介入，进 而对石佛水泵产业进行有效干预，推动其在未来进一步发展 （图2-18）。 .................................................. 图2-18 石佛镇泵业产业链及其生产模式 yy资本：能人经济，缺乏因借； yy劳动力：简单重复，价格低廉； yy土地：农/宅转建，排斥市场。 体国经野：小城镇空间规划 （2）生产函数模型对泵业发展过程的分析和模拟 基于微观经济学中的生产函数模型，研究构建了制造业 产业集群的发展分析模型。 “生产函数”公式如下： Profit=F+L+C-λK-R-(E/n)-T-G 式中，F为劳动力投入；L为土地投入；C为内生资本投入； λK为规模不经济的测度值（变量）；R为原材料成本；E为 生产设备成本（n是使用年限）；T为税收；G为政府监管介 入带来的成本（不定期）。若不得不购买知识产品（而非模 仿），式子变为： Profit=F+L-λK-R-(E/n)-T-G-D 为什么用短期生产函数描述？随时间变化因素包括： ①廉价劳动力投入量；②廉价土地使用量；③内生资本的投入 量。而不变因素则包括：①面向中低端市场的供给格局；②缺 乏独立自主知识产权的生产模式（技术水准与业界先进水平 始终有一定差距）（图2-19）。 图2-19 基于生产函数模型的制造业产业集群的典型发展周期示意 模型表明，制造业产业集群的发展往往可以分为4个阶 段。首先是起步期，这一时期企业的总产量及其增长率以及 企业的平均产量均呈现快速增长趋势。随后在快速增长期， 企业的总产量及其平均产量继续上升，但产量增长率由于规 模边际效应的下滑而逐步开始下降。接下来为成熟期，这一 时期，由于外部市场的逐步饱和及规模边际效应的进一步下 滑，企业的增长率也将随之逐步下滑，直至趋近于0。同时， 企业平均产量也将由于市场竞争的日趋激烈而下滑，直至最 后转型期的市场出清，产量大跌，生产秩序重构，仅有少数 寡头能够继续存活。后文将结合石佛镇实际对此进行进一步 阐释。 第一阶段：20世纪八九十年代。L2之前（图2-20）， 这一时期是石佛泵业发展的起步期。这一时期内随早期零散 几户的高额利润带动，越来越多的农户加入泵业制造中，总 产量递增，其产量增长率也随规模效益的发挥而逐步递增， 形成了“滚雪球效应”，平均产量亦随之递增。伴随着生产门类 的丰富化，石佛逐渐形成了由零散配件到整泵的完整产业链条。 第二阶段：20世纪90年代至2008年。L2—L3，这一 时期是石佛泵业的快速发展期。总产量在这一时期持续递增， 但规模边际效益开始下降，致使产量增长率逐步下滑：尚不 饱和的外部市场与石佛企业间的竞争两方面共同促使既有企 业规模持续扩大；平均产量递增，但新企业的不断加入使其 增长趋势较第一阶段放缓。 yy劳力分流：万人产业大军何处去？ yy进城？归田？ yy产业转型：船大调头难？外源激活要素何处来？ yy生产模式的现代化； yy人力资本投资； yy地方税源培植。 体国经野：小城镇空间规划 第三阶段：2008—2016年。L3—L4，这一时期是石佛 泵业的成熟期。总产量依然继续增长，但由于边际效应的继 续下滑，供给侧结构性改革下，宏观外部环境的震荡与劳动 力、土地等要素的不断涨价，其产量增长率持续减少，直至 归零。在此背景下，新企业基本停止加入，既有企业开始应 对需求自我调整、内部优化、提质增效，在外部市场前景不 明朗的情况下，牺牲一定产量以保障总收益。但利润率已经 趋于有史以来的最低点。 第四阶段：2016年至今。L4之后，这一时期是石佛泵 业的震荡调整期。随着环境与土地执法的进一步严格，市场 需求的进一步弱化与要素价格的进一步上升，大量石佛中 小企业遭到市场淘汰，总产量和企业平均产量“断崖式下 降”。硕果仅存的数家实力较强的企业面临着极大的市场不确 定性：一方面外部环境依然严峻；另一方面转型升级又需要 大量的资金投入，石佛泵业迎来了历史的转折点（图2-20、 图2-21）。 此外，研究还结合实际情况构建了石佛的农业生产函数 模型。农业区别于工业的主要特征是农业的地均产值无法随 着人口资金或技术等生产要素的不断投入而不断上升，而是 倾向于随其自然规律收敛于某一固定值，这也就造成了大量 的农业剩余劳动力。随着这部分劳动力不断向泵业等制造业 转移，工业在迅速扩大的同时其所产生的利税能够反哺农业， 以促进其由传统的小农经济向规模化、集约化的现代农业迈进， 与之俱来的是农业人口的迅速下降与人均产值的迅速上升。 5.泵机产业案例借鉴 为进一步把握石佛泵业未来转型发展的方向，研究还将 石佛水泵产业的主要发展条件和指标与温岭、上海等泵业发 达地区进行了对比。 图2-20 基于生产函数模型的制造业产业集群趋势示意 （a） （b） 图2-21 劳动力密集型的泵机产业现场 体国经野：小城镇空间规划 研究表明，铁路，高速公路等便利的对外基础设施与发 达的上下游产业配套是泵业发达地区所共同具有的外部条件， 而石佛镇较为薄弱的对外交通设施及其周边相对初级的产业 集群则限制了其泵业的进一步发展。这也直观地体现在了龙 头企业的规模上，诸如温岭利欧、上海东方等发达地区的龙 头企业均达到了4000~5000人的员工规模，同时还拥有数 百人的大型研发团队，具有较强的自主研发与技术创新能力。 而石佛最大的泵业企业仅有雇员40人，其生产技术也主要 来源于对于成熟产品的学习与模仿。同时，企业间的经营形 式也具有较大的差距，温岭、上海的龙头企业均呈现出科工贸 一体的集团化运营模式，而石佛企业则大多处于简单的家庭作 坊阶段，仅少数企业具有简单的现代企业架构。石佛泵业的转 型与提升还具有很大的潜力可供挖掘（图2-22、图2-23）。 （c） （d） 图2-21 （续） 图2-22 同比例尺下上海、温岭和石佛泵机产业厂区规模和形态比较 图2-23 石佛镇镇区无人机拍摄聚落形态 体国经野：小城镇空间规划 此外，研究还从空间布局、用地类型和基础设施的角度 对石家庄装备制造基地、无锡硕放工业园区、广州东部汽车 产业基地等国内较为成熟的制造业产业园区进行了研究。研 究表明，以上成熟园区在区位上往往位于城市边缘，但临近 市场和特色产地，同时具有诸如高速公路、铁路、机场、港 口等发达的对外交通基础设施配套。就园区内部而言，普遍 具有成熟的给排水、电力、热力、燃气、消防等公共基础设 施支撑，还拥有成熟的教育、医疗、商业、行政等生活配套 服务，在各项功能的配比上也始终注重职住平衡与产城融合。 空间布局方面，其公共服务往往依托既有建制镇的居民点进 行布设，而物流仓储设施则沿现有的公铁线路分布，同时仓 储、物流设施往往合为一处，景观绿化设施则沿主要交通廊 道、河流等区域线形带状分布。在区域内产业的协作与联系 与温岭、上海相比，石佛泵业劣势 yy企业规模：加工摊点多，规模企业少。近500加工企业，规 模以上企业仅有6家。 yy劳动力：从业人员多，技术人员少，15000从业人员。 yy品牌：生产品牌多，注册品牌少。10大系列，50品种，3000 个型号，注册商标仅有41家。贴牌，无牌生产现象严重。 yy纳税：个体工商户多，一般纳税人企业少。个体140家，一 般41家。 yy用地：“以租代征”非法占用集体用地现象多见。 yy行业内部：行业内部无序竞争、恶性竞争、相互压价、偷工 减料、冒牌贴牌现象严重。 yy小、散、乱，但未可厚非，处于行业发展首个阶段，亟待引导。 产业形态 yy石佛：前店后厂、家庭作坊，小型厂房，自然经济形态；生产 流程“工场”化。 yy温岭：准专业化企业，规模稍大，向泵业特色小镇集群化发展。 yy上海：大型专业化企业，附职工居住区；现代企业模式，总部 （市中心静安）+生产产房（宝山产业园区）+海内外分支机构， 形成科、工、贸产业集团，产品高端定位，拓展海内外市场。 上，园区往往设有实验室，中试平台等不同企业间可以共用 的基础设施，而园区内的企业也形成了包含配套及组装的完 整的产业链条。未来发展方面，园区普遍表现为“退二进三” 的外向化发展趋势。 2.2.3 专题三：不确定性应对及收缩和异地城 镇化聚焦的弹性情景模型 在政策和市场的综合作用下，小城镇的发展面临着诸多 不确定性，但总的趋势是在“增长和收缩”的视角下，有些 城镇会进一步的增长，有些城镇会表现为“收缩”的趋势， 在“城镇化”的视角下，有些小城镇会继续其就地城镇化的 路径，有些小城镇的人口和产业可能转移到其他地区，表现 为异地城镇化的过程。一般的，异地城镇化往往伴随着人口 的衰减，进而影响到地方发展的劳动力供给、企业发展、税 收收入和公共品供给。 1.城镇人居空间状态模型演绎 进一步，村镇的收缩可以从“人口”“用地”等指标 加以表征，并可以用模型模拟其收缩亚类型和收缩的过程 （图2-24），其中，“Landuse”衡量（建设、产业等）建成 空间土地规模，“Pop”衡量（在地、产业）人口，Landuse 和Pop的比值则用来衡量土地利用的集约程度。 第一阶段，从紧凑实心到蔓延增长，人口和用地均规模 增长，用地集约性和效率降低。第二阶段，从快速稀释到饱 和稀释：少量异地城镇化人口转移；产业空间快速增长，由快 放缓，空间利用趋于粗放。第三阶段，经历行政干预等“休克” （Shock）措施，空间利用由粗放转为集约，进入异地城镇化 时期。其中异地城镇化时期，依程度不同分为“急剧收缩模式” 体国经野：小城镇空间规划 （田园）、“中度收缩模式”（卡特尔）和“渐进收缩模式”（细 胞）。人口异地城镇化为先导，先快后慢；产业用地腾退紧随 其后，先慢后快；集约化程度由慢及快。第四阶段，稳定期： 总体保持稳定，精明收缩态势，三种模式结局相似程度不同 （图2-25）。 田园石佛 卡特尔石佛 细胞石佛 （a） （b） 图2-24 城市精明增长和收缩的模型表达 （a） 图2-25 城市精明增长和收缩不同阶段的模型表达 （b） （c） （d） 图2-25 （续） 体国经野：小城镇空间规划 2.从“前石佛”“现石佛”到“后石佛”：三种收缩模式 的规划结构 1）“前石佛”和“现石佛”的模型解释 “前石佛”（20世纪八九十年代） 表现为增长扩张。首 先是紧凑实心的过程，产业空间从业人口双双上升，然后 蔓延，技术熟练化，人均产值增长，但空间增速快于人口 （图2-26（a））。 “现石佛”（21世纪初）充分表现为稀释化的过程。首先 是“快速稀释”，空间增速快于人口，然后是“饱和稀释”， 空间增速减缓，人始流出（图2-26（b））。 2）后石佛的模型解释 “后石佛”（21世纪二三十年代）表现为异地城镇化发 展。异地初期：休克（Shock）首先导致从业人口大量失业， 空间闲置逐步减少；异地成效期：形成均衡，即人口减少放 缓，闲置空间腾退成为该阶段主题（图2-26（c））。 （e） 图2-25 （续） “后后石佛”（21世纪四五十年代）表现为再实心与紧缩 的趋势。人居景观趋于稳定，其前期累计的生态化、景观化 乃至绅士化和逆城镇化引发人口少量回流，经济、环境以及 人口用地等均维系在一个相对稳定的水平（图2-26（d））。 （a）“前石佛”的收缩历史模型模拟 （b）“现石佛”的收缩历史模型模拟 （d）“后后石佛”的收缩历史模型模拟 （c）“后石佛”的收缩历史模型模拟 图2-26 “石佛”的收缩历史模型模拟 体国经野：小城镇空间规划 3）基于泵业的三种收缩情景和规则结构 目前看来，京津冀协同下，石佛镇未来的收缩模式和程 度取决于其主导产业——泵业，在政府环境等组合拳和市场 冲击下的“存活率”情况，根据不同的存活率水平，构筑不 同的人居空间收缩模式和未来锦囊对策（表2-1），分别是： ①泵业企业“高存活率”（90%～100%）前提下的“细胞石 佛”（渐进精明收缩）；略受冲击，现状延续，维持生长。 ②泵业企业中存活率（30%～70%）前提下的“卡特尔石 佛”（结构重组）；兼并重组，工农集约，人口疏散；③泵业 企业低存活率（30%以下）前提下的“田园石佛”（急剧收缩）； 工业消亡，人口流失，复归田园。 具体详述如下： （1）泵机产业的高存活率情景 在这种情况下，只是执行了小修小补的环境保护与产业 转型等干预性政策，现有的大多数泵业企业都将得以存活， 石佛整体将依然遵循过去自下而上的粗放发展路径，成为“细 表2-1 基于泵业“存活”的石佛收缩模式 前提和模式 产业特征 情景锦囊：政策组合 人口 产业经济 土地规划 泵业企业“高存活 率”（90%~100%） ——细胞石佛 污染严重等企 业退出 外部机械流入 动力减小，总 体趋降 引导企业由初级要素 主导转向升级 向工业园、工业 小区的有序搬迁 泵业企业中存活率 （30%~70%）—— 卡特尔石佛 4000~9000人失 业，产业链“瘦 身”压力巨大 一半就业人口 趋向转移，进 城/务农，收 入降低 产业精化，关停并转 工业和农业合 并，回归生态功 能并进行生态修 复与土地整治 泵业企业低存活率 （30%以下）—— 田园石佛 超12000人失 业，超80%工 厂闲置，生产 主体停滞 “暂时贫化”， 实现剩余劳动 力转移；壮士 断腕 积极吸引外部投资， 或听凭衰落；产业链 断裂 闲置厂房的拆除 复垦、土地整备， 回归田园 胞石佛”。具体策略方面，仅对环境或资源矛盾尖锐的局部地 区进行整改，整体上对现状妥协，无为而治；人口方面，由 于产业变动较小，仅1000人需异地城镇化；空间方面，延续 过去自下而上，缺乏约束的空间发展路径，整体上呈现细胞 体式的多点发育；产业方面，石佛将继续延续过去以模仿成 熟产品为主，面向中低端市场的传统发展模式，但这一模式 终将受到未来内外部压力的影响而不可持续。 （2）泵机产业的中存活率情景 在这种情况下，较为严格的产业、土地、劳动与环保政 策将关停重组石佛多数中小企业，仅保留数家龙头企业作为 未来转型发展的种子，进而推动工农业集约化发展，同时因 转型而释放的劳动力将向外部迁移，成为“卡特尔石佛”。具 体策略方面将采取较为严格的产业转型，土地整治、劳动保 护与环境保护政策，以推动市场出清中小型企业并促进水泵 产业规模化、集中化转型。人口方面，中小企业的关停将使 约5000人需要异地城镇化。空间方面，企业腾退和土地整 治将会使得30%~40%的空间闲置或成为农用地。剩余的规 模化泵业企业将主要位于产业发展条件较优的北部区域，而 南部将成为现代农业区，形成南北分治的空间格局。 （3）泵机产业的低存活率情景 在这种情况下，最严格的产业、土地、劳动与环保政策 将关停石佛所有的泵业企业，打散相关配套产业链条，石佛 泵业集群将不复存在。相应地，人口方面，产业腾退释放出 的大量劳动力将寻求在外地就业，约10000人需要异地城镇 化，空间方面，由于大量产业用地的腾退，有60%~70%的 空间将闲置或转回农用地。石佛将重归于过去的田园小镇。 细胞石佛、卡特尔石佛、田园石佛都是“今日石佛”的 收缩情景，收缩的程度和可能的空间响应很大程度上取决于 外部的市场洗礼和京津冀协同等不同尺度政府治理的刺激程 体国经野：小城镇空间规划 度。“今日石佛”是指当前各种交通区位条件、各种人口流出 流入水平、各种规模大小的村庄。“细胞石佛”表征了除路景 村、石佛村以及南阳村等发展水平和规模较好的聚落外，还 包括了中南部地区的位于基本农田区的村庄，他们交通条件 一般，相对缺乏发展空间和集聚经济，是在“今日石佛”基 础上的有机渐进演化版。“卡特尔石佛”则表征了未来有承载 和整合能力的规模化工业和农业生产的主要村庄，区位条件 较好，生态承载力较高。“田园石佛”则表征的是急剧收缩到 乡村愿景的情景，除了南阳、石佛、路景和郑各庄等村庄外， 其他村庄都基本衰落或被统筹到上述几个聚落中来，南阳、 石佛、路景和郑各庄分别作为石佛的工农业中心，在最“惨烈” 的“极端”的收缩下依然能够存活的村庄。 三种情景对应三种“锦囊”（图2-27、图2-28），具体 详述如下。 （1）细胞石佛的村镇可能模式 在该模式下，中心镇区（石佛村）依然是行政、教育、 医疗等公共服务集中的地区，与前两个模式不同，在“细胞 石佛”中，郑各庄是镇域的“农业副中心”，在西部则是“南 阳工业园区”和“路佛工业园区”，其余保留居民点比较多， 图2-27 不同情景的空间聚落构成 分别如立庄、南阳、路景、南章、东巷、固显、甄庄、流各 庄、东叩、南呈等。通过渐进式“小修小补”，与自上而下的 环保等政策达成妥协，仍有1000左右人口需要异地城镇化， 土地利用变化方面表现为“变化轻微，似细胞体发育”特征， 总体而言产业发展仍然具有路径依赖和惯性趋向，因此终不 可持续（图2-29）。 （2）卡特尔石佛的村镇可能模式 在该模式下，中心镇区（石佛村一带）主要是行政、教育、 医疗等公共服务职能。而石佛—安国发展轴上是由路景和南 阳村等构成的泵业较为主导的“工业卡特尔”，在石佛和安平 轴上则是由郑各庄等组成的“农业卡特尔”，“改革进入深水 区”，产业上表现为规模化、集中化及南北分异特征。其余保 留居民点，包括立庄、南章、甄庄等（图2-30）。 （3）田园石佛的村镇可能模式 具有城镇化景观主要集中在中心镇区（即路景村和石佛 图2-28 石佛镇三种情景应对的规划“锦囊”对策 体国经野：小城镇空间规划 ............................................................................................................................................................................................................................................................................................................................................................................................................................................................................................................................ （a） .................................................................................................................................................................................................................................................................................................................................................................................................................................................................................................... （b） （c） 图2-29 “细胞石佛”情景的规划结构 ............................................................................................................................................................................................................................................................................................................................................................................................................................................................................................................................................ （a） ............................................................................................................................................................................................................................................................ .................................................................... （b） （c） 图2-30 “卡特尔石佛”情景下的规划结构 体国经野：小城镇空间规划 村一带），其公共服务为其主要城镇职能，路景村保留一定的 泵业制造，在这种情景下，未来主要是低效土地腾退和存量 更新为主要方向。石佛镇南部地区的郑各庄沃野平摊，兼具 潴龙河生态景观潜力，宜发展休闲农业。在这种模式下，“异 地城镇化”的空间指向从就近角度主要是安国城区、博野城 区乃至安平城区等。农业景观轴、农业功能片区是该模式的 重要结构形式（图2-31）。 .................................................................................................................................................................................................................................................................................................................................................................................................................................................................................... （a） .............................................................................................................................. ............................................................................................................................................................................................................ （b） 图2-31 “田园石佛”情景下的规划结构 3.不同收缩模式“农业—景观”转换 卡特尔石佛的农业—景观空间格局。农作物种类选择 基于现状，影响内生，进行以机械化为目的的连片种植。 ①北阳、立庄、李街、王街、高街、东巷、甄庄、东叩、郑 各庄以药材种植为主，进行规模种植、集中管理；②南呈、 北呈重点发展林木种植，进行规模化种植；③流各庄以蔬菜 种植为主。 田园石佛的农业—景观空间格局。景观格局受交通、河 流等外生影响大。①南部片区充分发挥苗木、中草药特色种 植及近潴龙河生态景观带的优势，发展农业观光旅游采摘的 生态农庄；②东北片区成片非建成区面积大，结合道路沿线 景观风貌带，打造中草药花观赏基地；③西北片区为工业区 提供景观缓冲（图2-32）。 （c） 图2-31 （续） 体国经野：小城镇空间规划 4.石佛镇不同收缩模式的“阿隆索土地地租”模拟 从可达性、舒适性以及区域聚落体系进行“细胞”“卡 特尔”“田园”情景的阿隆索土地地租模拟（图2-33）。 5.应对弹性策略的人居空间收缩情景模型 为进一步细化土地利用引导政策，规划通过对建设用地 等空间指标增速与常住人口等人口指标的处理，量化地定义 了细胞石佛、卡特尔石佛与田园石佛等多情景的人居收缩判 定标准，并进一步与石佛实际情况相结合，确定了不同情境 下可能收缩的村庄范围。 具体而言，在今日石佛的发展条件下，交通区位最差， 人口流失较严重，规模较小的村庄将首先遭到撤并。在小修 图2-32 不同收缩模式“农业—景观”转换 （ c） （ b） 图 2-33 不同情景的阿隆 （ a） 体国经野：小城镇空间规划 小补的“细胞石佛”情景下，中部基本农田区的基础交通条 件较差，同时缺乏发展空间和经济禀赋的几处村庄将遭到撤 并。在保留了主干企业的“卡特尔石佛”情景下，将保留能 够承载未来规模化工业和农业的主要村庄以及其他区位条件 较好或生态条件较好的村庄。而在工业彻底疏解的“田园石佛” 情境下，仅有现状条件最好的南阳村、石佛村、路景村和郑 各庄村能够保留下来作为石佛的工农业中心。其余所有村落 都将收缩，石佛将成为一个纯粹的低密度田园小镇。 依据以上分析所得出的不同空间原型，石佛镇产业空间 布局模式结合现实情况适当调和，最终得出“北工南农”的 整体空间发展格局。“北工”即以水泵制造业为主导的区域产 业在石佛镇北部形成产业集群，实行前文所述的“卡特尔石 佛”空间模式；“南农”即在石佛镇南部保留并发展现代化、 规模化农业，打造田园石佛，进而保护生态环境，节约土地 资源，形成疏朗辽阔美丽的空间环境，最终达到“城更像城， 乡更像乡”的目的（图2-34）。 图2-34 石佛未来的空间模式设想 不同原型、适当调和：“北工”卡特尔石佛，规模集聚； “南农”田园石佛，疏朗辽阔；南阳镇区，智造宜居；路石新 村，乡村公服；流北大田，景观农业；潴龙河畔，康养度假 （图2-35）。 2.2.4 专题四：人口及公共品供需专题 1.石佛镇人口及人口城镇化模式情景 根据石佛镇相关部门数据，石佛镇共有常住人口 32265 人，其中城镇人口为 7968人，人口密度500~700人/km2。 （b） （a） （d） （c） 图2-35 冀中南地区的基础设施建设和城乡风貌 体国经野：小城镇空间规划 现状石佛镇人口老龄化程度严重，且其速度呈增加趋势；人 口流出比例较高，为10.51%。此种人口特征带来的两种可能 的发展方向（表2-2、图2-36、图2-37）。 （1）“离土离乡”的异地城镇化模式：由于区域间财政转 移支付机制的限制，异地城镇化模式将在各种权利转换和保 障衔接方面遇到困难。例如，当前社保资金的跨省划转机制 仍有待深入改革，因此农民跨省流动面临统筹账户利益、退 保、参保等一系列损失。从住房与土地角度来看，农民工难 以负担城市较高的居住成本，但其原有宅基地也难以有效利 用，进而造成了资源配置效率的低下（图2-38（a））； 表2-2 2000—2010年石佛镇人口变化 统计 时间 总人口/人 家庭 户户 数/户 家庭户 总人口/人 分年龄人口/人 居住本地 户口在本 地/人 合计 男 女 男 女 0~14岁 15~64岁 65岁 及以上 2000年 33093 16804 16289 9197 16746 16255 7074 23384 2635 32700 2010年 32266 16418 15848 9685 16417 15848 5261 24032 2973 31217 图2-36 石佛镇人口百岁图 图2-37 石佛镇各村半年以上在外人口占 总人口比重比较 （2）“离土不离乡”的就地城镇化模式：这种模式有利 于消除农村人口城镇化的障碍，有利于解决社会保障、公 共服务等制度衔接和城乡资产权利置换等一系列问题，有 利于解决村转移人口的住房权益，提升资源的利用效率 （图2-38（b）、图2-39）。 2.石佛镇公共品供给情况 1）基本公共服务设施基本满足相关标准 石佛镇从设施数量和空间分布来看，基本覆盖石佛镇的 居民及可达性需求，基本满足相关标准（表2-3、图2-40、 图2-41）。 （a） （b） 图2-38 两种农村人口城镇化模式的比较 图2-39 石佛镇城镇化的变化：以南章村为例 体国经野：小城镇空间规划 表2-3 石佛各村镇基本公共服务设施供给情况 类别 项目 石佛镇区 中心村 基层村 行政 管理 人民政府、派出所 ● 　 　 建设、土地管理局 ● 　 　 农、林、水、电管理机构 ● 　 　 工商、税务 ● 　 　 居委会、村委会 ● ● ● 教育 机构 完中 　 　 　 初级中学 　 ○ 　 完小 ● ● 　 普小 ● 　 ○ 托儿所、幼儿园 ● ○ ○ 文体 科技 文化站(室)、青少年之家 ● ● ● 影剧院 ● 　 　 体育场 ● 　 　 科技站 ● 　 　 医疗 保健 卫生院 ● 　 　 卫生所（室） ● ● ● 计划生育指导站 ● ○ 　 商业 金融 百货站 ● ○ ○ 食品站 ● ○ 　 生产资料、建材、日杂站 ● ○ 　 书店 ● 　 　 药店 ● 　 　 图2-40 石佛商业和公共服务业空间分布 图2-41 石佛道路体系现状构成 （1）教育服务设施：石佛镇共有小学9所，幼儿园4所， 教育设施2km服务半径基本覆盖全部镇域。中心村小学规模 较大，硬件设施较完善。基层村小学规模较小，硬件设施相 对较为落后（图2-42~图2-44）。 ........................ （a） （b） （c） （d） 图2-42 石佛镇主要小学设施情况及南阳小学 图2-43 石佛镇现状小学分布图 图2-44 石佛镇现状幼儿园分布图 体国经野：小城镇空间规划 （2）医疗服务与文体活动设施（图2-45~图2-48）。 石佛镇现有卫生室21所，每村均有卫生室。现有文体设 施26处，平均每村1.2处。数量和服务范围上符合标准。 空间品质上，卫生室普遍设施简陋，动静洁污分区情况不 佳。文体活动设施种类较为单一，村民场地利用率较低，见 表2-4。 图2-45 南阳村卫生室 图2-46 甄庄村卫生室 图2-47 石佛镇现状卫生室分布图 图2-48 石佛镇现状文体设施分布图 表2-4 石佛镇农村文化设施情况统计 村名 文化设施 村名 文化设施 固显 健身广场 南阳 篮球场、健身广场 南呈 篮球场、健身广场、 村民广场 郑各庄 篮球场、健身广场、村 民广场 石佛 篮球场、健身广场、 村民广场 马庄 健身广场 北阳 村民广场 路景 篮球场、村民活动中心 王街 村民广场 立庄 健身广场 南章 健身广场 东叩 篮球场 东巷 健身广场 李街 村民广场 甄庄 篮球场、村民广场 马村 健身广场 2）石佛泵业发展与公共品问题 既有泵业发展存在负外部性。产业粗放发展造成人居环 境的恶化风险；缺乏治理的中小企业排放加剧区域环境污染； 无序建设破坏了区域肌理；泵业衰退的大量空置厂房对村镇 风貌产生负面影响。这也反过来制约了地区土地价值的进一 步提升，进而阻碍了外部投资的进入，从而限制了地区产业 进一步转型与提升发展（表2-5、图2-49~图2-51）。 表2-5 石佛泵业企业发展与村镇公共问题分析 泵业企业对村镇面貌的负外部性 泵业企业公共品提供机制的缺失 yy违法占地 破坏村庄肌理 yy生产污染 产生工业三废 yy基础设施建设(道路硬化/村 镇景观/……） yy重型运输 损坏村庄道路 yy泵业衰退 空置厂房设施 yy公共服务平台（信息沟通/ 资源共享/……） yy公共品提供社会责任意识 体国经野：小城镇空间规划 （a） （b） （c） （d） 图2-49 泵业公共品：发达的区域产业与落后的地方风貌 图2-51 石佛生态问题：潴龙河河床 图2-50 南阳村“广场”状况 3.石佛镇公共品面临供给的困境与机遇 （1）公共品困境 泵业衰败，企业复兴需要公共品供给；政府缺乏税收来 源，无法满足需求。石佛镇泵业企业技术缺乏核心竞争力； 市场条件变化导致需求侧变化远快于供给侧，经营风险加大； 下游采矿业衰落拉低上游泵业获利水平；相关产业政策存在 不确定性(图2-52)。 （2）公共品供给“机遇+模式”组合一：新建工业园区 现状企业小且分散，不足以支撑大型公共基础设施，其 利税仅能在周边小范围提供少量普通公共品（如硬化道路）。 在京津冀协同的大背景下，工业园区建设将带来区域企业规 模与集聚效应的提升，政府财政能力随之增强，进而能够为 自身及周边大区域内村民集体大量提供能源、教育和医疗公 共品，从而改善公共品质并促进地区经济社会发展水平的进 一步提升，形成良性循环（图2-53、图2-54）。 （3）“机遇+模式”组合二：村镇内部更新提升潜能 可以将企业在转型升级浪潮中对于自身形象提升需要与 提升农村公共品供给的诉求相结合，在扩大企业影响力的同 时打造良好的地区形象。发掘废旧厂房潜在再利用价值，以 .............................................................................................................................................................................. 图2-52 石佛当前企业发展和公共品供给 体国经野：小城镇空间规划 图2-53 工业园区建设改善公共品供应的机理示意 图2-54 石佛从当前到未来公共品供给模式变化机制 公共品案例借鉴。浙江杭州湾上虞工业园区以精细化工、生物医药、 五金机电、轻工纺织等产业为主。园区在公共品供给方面存在可 以借鉴的两点经验。首先，园区实现了园区范围内集中供热全覆 盖；其次园区对工业垃圾进行统一集中处理，实现了能源供应和污 染物处理的双高效，带来了村镇景观环境的品质提升。这种统一 的公共品供给模式可为石佛镇泵业园区发展提供一定借鉴作用。 低租免租政策引进外部资本腾笼换鸟，同时灵活调整土地政 策，将现有工业用地置换为公共文化设施用地、特殊学校用 地、物流仓储用地、宅基地或耕地等，藉此推动区域经济社 会发展。 石佛镇旧厂房改造设计和功能与形态策划有如下模式： ①社区体育馆等。利用厂房内部连续、宽敞和层高特质，营 造与之最为相似的社区体育馆。仅需对内部空间进行清理整 改，便可投入使用。根据石佛镇目标人群特性，在以老龄人 口为主的旧村等区域设置棋牌馆、桌球馆等；在以产业工人 为主导的区域设置篮球、羽毛球、乒乓球、攀岩等活动场馆； 在镇中心区域可设置多功能体育馆。②主题展览馆模式。对 于留存有地标性工业遗迹的废旧厂房，可营造纪念性空间， 利用开场性和光环境，打造特色水泵博物馆。③创意餐厅/ 商店模式。对于体量较小，工业元素保留较为完整的废旧厂 房可采取该种模式。餐饮业和创意零售业为低成本创业项 目，市场较大，容易吸引人群集聚，并赋予历史场所新活力。 ④孵化工场和办公空间模式。可改造成为容纳多个公司和创 业团队共用的办公空间。可提供私密与开放兼具的环境，倡 导团队间的思维交流和资源共享，引发更多的合作和创新， 为工业园区技术产业发展注入活力（图2-55~图2-59）。 （a） （b） 图2-55 石佛泵机企业厂房内部构造 体国经野：小城镇空间规划 图2-56 模式一：从厂房到体育馆等空间再利用示意 图2-57 模式二：主题展览馆 图2-58 模式三：创意餐厅/商店 图2-59 模式四：孵化工场和办公空间 2.2.5 专题五：就近城镇化模型解释 1.石佛就地城镇化评价量化模型 统计层面，就地城镇化率= 本地城镇化率–迁出率+ 迁入率。 本质上，本地城镇化水平和过程取决于本地城镇型社会 和本地乡村型社会的推拉均衡（图2-60）。迁出率取决于本 地城镇和迁出地城镇的推拉力，迁入率取决于本地城镇和迁 入地城镇的推拉力均衡，进一步可用如下公式反映： 式中，A1指的是经济福利因素，A2指的是社会和环境因 素，A3指的是人文因素，于是上式可进一步具体为下式： 式中，ΔH指的是乡土情怀。 式中，L指的是土地，F指的是劳动力，C指的是资本，T指 的是技术。 ()SPSENNNNPSEN= JLKKKKKKKNPOOOOOOO  式中，P指的是公共品水平，S指的是宅基地与农地，EN指 的是环境质量。 根据该模型和现有的资料数据，可以分析的内容包括： ①权重排序，明确主要矛盾与次要矛盾；②正负关系，判断 各因素所产生的顺逆影响；③时空变化，解释不同时空下的 就地城镇化情况。 本专题利用模型进行分析的三个层面：①石佛的演变分 体国经野：小城镇空间规划 析，石佛时间维度上的发展情况；②案例研究，分析空间维 度上就地城镇化的几类情况；③策略研究，利用模型寻找研 究石佛的发展策略。 2.石佛就地城镇化路径分析 （1）本地居民城镇化（AN11Ta） 1984年前。石佛泵业大致兴起于1984年，在此之前， 人口流动缓慢，异地城镇化与迁入的周边村民城镇化可忽略 不计；推动力：主要为经济因素变化（ΔE）和社会因素变化 （ΔS），二者权重相近。经济因素驱动力：主要为农业生产的 剩余劳动力、手工业（ΔF）与剩余农产品加工（ΔL）；社会 因素驱动力：主要为农村公共品（医疗、教育、农业配套） 的需求（ΔP）（图2-61）。 1984—2000年。家庭作坊式泵业企业的兴起成为推动 就地城镇化的主导因素（ΔE）：提供村民农业之外的就业机 会与更高的收入。农村土地制度的改革（ΔS）：使农地的社 会保障属性得到确认，社会保障因素也成为推动农村劳动力 选择在本地实现非农化的一大因素。泵业开创者自发聚集体 现的“企业家精神”（ΔH）也成为推动就地城镇化的精神文 图2-60 城市化动力的模型描述 化因素。经济因素驱动力：外部市场条件的变化（山西等地 采矿业对泵机的需求）导致投入泵业行业的资本（ΔC）活 跃，同时石佛三县边缘的区位条件使得其土地监管较为宽 松（ΔL），有利于个体作坊生产；同时，水泵行业为劳动密 集型行业，对劳动力需求的上升（ΔF）也推动了就地城镇 化。社会因素驱动力：主要为农地与宅基地的保障属性（ΔS） （图2-62）。 2000—2016年。泵业行业规模化、部分企业化成为这 一时期推动就地城镇化的主导因素（ΔE）：提高规模效益进 而提高收入（图2-63）。经济因素驱动力：本地最早的泵业 从业者完成原始积累，有较大的资本实力（ΔC↑NC↑）扩大生 产规模与品类，形成规模效益，进一步吸引农村劳动力城镇 化；同时，镇政府开始推行园区化，自由灵活的生产与用地 模式开始不占优势（ΔL↓NL↓）；社会因素驱动力：工业化带来 的财政收入一定程度上提升了公共品水平使之成为吸引要素 图2-61 1984年前石佛镇的城镇化模型解释 体国经野：小城镇空间规划 （ΔP↑NP↑），但城镇建成环境品质低下，难以成为主要吸引要 素（NEN↓）（图2-64）。 2016年以来，泵业行业导致的环境问题在新的区域条 件下成为制约其发展的关键条件（ΔE↓），依靠泵业起家的乡 村精英也有自身局限：缺乏创新转型、整合资源、合作共赢 的能力（ΔH↓）。经济因素驱动力：环保压力使得资本与土地 投入减少，二者的作用也降低（ΔC↓ΔL↓NC↓NF↓）。环保技术 重要性凸显，但现阶段技术升级不明显（ΔT↓ΔNT↑）。社会因 素驱动力：对城镇化的农村劳动力而言，宅基地和农地的保 图2-62 1984—2000年石佛镇的城镇化模型解释 图2-63 石佛镇的主要工业企业结构 障作用和地位日益下降（ΔS↓NS↓），而镇区公共品的水平没 有显著提升（ΔP↓）（图2-65）。 图2-64 2000—2016年石佛镇的城镇化模型解释 图2-65 2016年以来石佛镇的城镇化模型解释 体国经野：小城镇空间规划 （2）异地城镇化（AN22Tb） 1984—2000年。改开初期驱动农村劳动力异地城镇化 最重要的因素是就业、收入水平等经济因素。其中，资本 密集型和劳动力密集型企业是最直接的异地城镇化“拉力” （图2-66）。 2000—2016年。随着经济水平的增长，城乡之间社会 服务与保障水平出现较大差距，城市的社会服务成为吸引农 村劳动力的另一个重要因素，城市公共品（教育、医疗等） 成为社会服务中最重要的影响因素，劳动力密集型产业逐步 向技术型转变（图2-67）。 2016年至今。要素日益聚集的城市成为各种机遇的聚 集地，个人价值的实现也成为农村劳动力异地城镇化日益重 要的因素；城市产业日益趋向资本与技术密集，加快要素向 城市的流动与聚集（图2-68）。 图2-66 1984—2000年石佛镇的异地城镇化模型解释 图2-67 2000—2016年石佛镇的异地城镇化模型解释 图2-68 2016年至今石佛镇的异地城镇化模型解释 体国经野：小城镇空间规划 （3）迁入居民城镇化（AN33Tc） 石佛聚集的具备一定规模的工商企业远多于周边村镇。 经济因素成为推动周边村民迁入石佛就业，实现城镇化的最 大动力。相较于周边，推动石佛拥有更优厚的经济条件的因 素最主要为：市场条件带来的泵业等行业资本；宽松的土地 供给；聚集的农村劳动力。在工业化的推动下，石佛的公共 品质量略高于周边村镇，成为社会因素中最直接的推动力 （图2-69）。 3.就地城镇化影响要素与模式案例 1）德州就地城镇化模式——两区同建 德州就地城镇化的“两区同建”核心内容是：以规模经 营解放农民，以产业支撑吸纳就近就业，以基础设施完善提 升城镇吸引力和吸纳力（图2-70）。 图2-69 石佛镇迁入居民城镇化模型解释 “两区同建”主要举措： （1）以规模经营解放农民——政府积极引导土地流转、 土地托管 ①土地整理：自2008年起，德州市大规模并村，建设 农村新型社区，节约出100多万亩的宅基地。通过在土地增 减钩挂项目申报规模、审批程序等方面积极争取国土资源部 门支持、有偿统筹县区土地挖潜指标和引进社会资本，筹集 城镇化所需大量资金。②土地德州市借助“两区同建”已累 计建成和在建农村社区378个，入住农户30万户。同时， 每个行政村平均腾出旧房占地的1/2~2/3，作为新增的集体 用地。③以土地流转形成规模经营，打造现代农业现代化科 技示范园区。 （2）以产业支撑吸纳就近就业 ①优惠政策鼓励园区建设。在强力推进农村居住社区建 设的同时，德州市按照宜农则农、宜工则工、宜商则商的原 则，市场引导、龙头带动，将产业园区规划与现有产业基础、 图2-70 德州就地城镇化模型解释 体国经野：小城镇空间规划 农村社区规划、区域位置有机结合起来，提出了“1+X”的 要求，即每个乡镇规划建设1个产值过亿元的示范园区和若 干个主导产业园区。并出台了促进产业园区建设的优惠政策， 鼓励各类符合条件的企业、合作组织入区经营。建成了876 个农村产业园区，30万农民就地、就近就业有了保障。有效 盘活了农村闲置、低效利用土地，加速了全市城镇化进程。 ②引入资本鼓励园区建设。政府补贴资金，通过土地挖潜和 增减挂钩、土地级差得到的收益主要补贴在农村新型社区建 设上。因而在产业园区建设上，资金来源主要是用好政策性 资金，这包括农村危房改造、土地整理、农村环境综合整治、 水利建设等涉农项目资金，以县为单位，整合捆绑使用，集 中用于农村社区和产业园区建设。同时，德州发展PPP模式， 采取商业开发、企业和社区联建等，引导鼓励社会资金投入 “两区同建”中。除此之外，德州十分积极地争取信贷资金。 2012年争取到了国开行的信贷资金30亿元，2013年被国家 农发行列为全国农发行支持新型城镇化试点，每年特别授信 50亿元信贷资金支持两区建设。 （3）以基础设施完善提升城镇吸引力和吸纳劳动力 “两区同建”要素分析。“两区同建”以农民生产方式和 生活方式转变、就地就近市民化为主要路径，同步推进农村 产业园区和新社区建设，追求全域农业产业化、工业现代化、 社区城镇化良性互动和协调发展的目标。实践表明，“两区同 建”对推进地区经济发展具有明显成效，其着力点在于全域 农村社区城镇化和产业现代化的整体推进和同步建设，注重 化解“土地产权如何改、人往哪里去、钱从哪里来”的核心 问题（图2-71）。 2）苏南地区的就地城镇化发展模式 20世纪70年代，苏南农村人地矛盾加剧，农民尝试 进行农副工综合经营，出现乡镇企业。1980—1987年，乡 镇企业就业人数从115.21万人增至300.03万人，年均递增 14.65%，从农业转移到非农产业劳动力227.2万人；1984— 1991年，苏州市建制镇由18个增至88个，建制镇人口占 地区总城镇人口的比例为23.76%（图2-72）。 4.石佛就地城镇化策略分析 1）“改变经济因素”入手 （1）土地集约利用 现实背景：在农村的发展中，土地是最有挖掘价值的资 源和资本,也是就地城镇化实现的最重要保障。土地从农业 用途转变为非农业用途意味着巨大的增值收益。但是因为法 ........ 图2-71 德州就地城镇化变化分析 体国经野：小城镇空间规划 规政策的严格规定，中国农村土地用途的转变很难实现, 成 功实现就地城镇化的村庄（如德州、佛山）很多都是在土地 利用方面获得了一些优惠政策，扩大了可以经营非农产业的 用地面积。 常见做法：村庄通过农民上楼居住，腾出大片宅基地用 于非农产业经营。就地城镇化的村庄，大都利用了村庄集体 建设用地，作为初始资本和生产要素，发展了非农产业。土 地的资本化伴随着村集体经济的迅速发展和村庄的工业化， 为就地城镇化转型提供了充足的资源，使农民实现非农就业 和生活方式的城市化（图2-73）。 图2-72 苏南地区就地城镇化模型解释 图2-73 石佛就地城镇化的土地集约利用策略模型解释 土地仍承担主要社会保障角色：由于社会保障制度还不 健全，土地在一定程度上承担着石佛社会保障的角色，相当 多的农民不愿意放弃土地。在人口外流过程中，有相当一部 分人并没有改变户口性质，为的是保留附属于农业户口的责 任田，以便在泵业不景气或年老时作为保障之用。 石佛镇宅基地储备大:村民住宅用地总体占73.47%， 细分到每一个村，住宅用地都占据最大的比重；农业生产用 地占比少，仅占2.82%,主要分布在南部有部分杏仁等农产 品加工业的村庄。各类用地分布不均：工业用地大致分布在 北部村庄，沿东西向乡道两侧分布，除了南阳村南部、石佛 路景交界处有小规模园区之外，其他工业用地和居住用地交 错，零散分布农业生产用地。基本农田中部集中，南部潜在 生态利用价值未发挥。①优化土地布局。通过土地流转、土 地深度挖潜等方式，整合镇域内尤其是中心村周边零碎土地， 同时转化清理闲置或是低效土地，土地集约化利用，为形成 产业园区土地基础做好准备。②产业集聚。集聚北部现有泵 业企业和工厂，腾退清理南部废弃、不达标工厂，镇域内集 团式发展、合并式发展，同时南部治理潴龙河流域，大力集 聚发展杏仁等农产品加工业，发展生态、农业生产、旅游副 中心。 （2）集资和引资 石佛泵业企业中年销售额在100万元以下的小企业居 多，随着销售额增加，企业数快速减少。各层级泵业企业总 体销售额偏低。全国泵业工业总产值前二十企业中，销售额 最低的石家庄泵业工厂有限公司销售额也达55000万元，大 于石佛所有中型企业销售总和。石佛泵业企业总产值138000 万元，在全国泵业企业中可占第八位，总实力依旧具有很强 竞争力（图2-74、图2-75）。 体国经野：小城镇空间规划 策略是：①石佛现有泵业企业集团化，资本规模化。引 入外部资本（沿海地区引入外资），吸引北京、天津资本，形 成股份制企业、合作企业，完善、重组现有泵业企业空间布 局。②推进石佛整体空间、环境水平，吸引资本的助推器。 （3）对接区域产业策略 原有泵业极度依赖山西等地的矿业采购，一方面缺乏 与周边产业的协同，另一方面市场单一导致投资不足、风 险加大。交通格局的扩大为对接更多市场需求提供契机 （表2-6）。 策略一：利用区位条件的改善，积极对接周边产业集群， 培育新的装备制造业，进而引导更多资本进入工业，推动本 地农业劳动力城镇化（图2-76）。 图2-74 石佛泵业不同规模 企业销售情况 图2-75 全国泵业工业总产值 前二十个企业情况 图2-76 石佛就地城镇化对接区域发展的模型解释 表2-6 泵业企业与上下游企业物流状况 英迪克公司与上游企业的物流状况（写主要的五家供货商） 运输方式 来源地、运输距离 运输时间 运输成本 库存能力 是否建立 中转库 汽运 石家庄 4h 　 500t 是 英迪克公司与下游企业的物流状况（写主要的五家订货商） 运输方式 目的地、运输距离 运输时间 运输成本 库存能力 是否建立中转库 汽运 石家庄，100km 当天 客户承担 　 　 汽运 内蒙古，900km 2天 客户承担 　 　 汽运 辽宁，900km 2天 客户承担 　 无　 汽运 承德，600km 1天 客户承担 　 　 汽运 唐山，500km 1天 客户承担 　 　 峥嵘公司与上游企业的物流状况（写主要的五家供货商） 运输方式 来源地、运输距离 运输时间 运输成本 库存能力 是否建立中转库 瓦房店轴承 瓦房店 5天 供方付 　 无 吉林龙达铁合金矿 板石 3天 供方付 　 中国钼业公司 石家庄 1天 供方付 　 XX树脂厂 石家庄 1天 供方付 　 沧州涂料厂 沧州 1天 供方付 　 峥嵘公司与下游企业的物流状况（写主要的五家订货商） 运输方式 目的地、运输距离 运输时间 运输成本 库存能力 是否建立中转库 太原钢铁 山西岚县，1500km 2天 配送， 400元/t 　 　 攀枝花钢厂 白马、攀枝花， 4600km 4天 配送， 700元/t 　 　 武汉钢厂 鄂州，2500km 3天 配送， 600元/t 　 无　 沁源集团 山西李元镇， 1200km 2天 配送， 300元/t 　 　 唐山XX厂 唐山，355km 1天 配送， 200元/t 　 　 体国经野：小城镇空间规划 策略二：对接区域的资本和技术。模式一：承接京津冀 中心外溢。一方面，承接雄安等区域中心的产业与技术外溢， 有助于资本与生产结构的优化，拉动就业与就地城镇化；另 一方面，雄安仍处规模经济的集聚期，短期内外溢专门化的 效应不明显，风险较大。模式二：对接安国中心城区。药业 是安国市的核心产业，石佛的主动对接可在投资上获得更大 支持；利用原有沿线重点村的发展基础，有利于土地的集约 利用。社会因素：若石佛的公共品供给没有跟上，可能造成 一定程度的“产城分离”。模式三：与周边工业集群互动。经 济因素上，多种产业的对接可在投资上获得更大支持；但需 要加强南北方向的交通等基础设施的投资。 （4）加大技术投入，引进科研成果 石佛泵业“土、小、散、乱”，石佛产业发展面临产业 档次低、市场中低端化、缺乏技术投入与创新、产业集约化 自动化程度低、市场与环保压力倒逼产业转型等问题。与 之同时，上海、浙江等泵机产业在纷纷加大自主创新能力 （图2-77）。 ①引进科技含量高、产品附加值高的科研成果落户石佛 进行产业化生产；积极与国内外知名大专院校开展科研合作； 引导乡镇企业向创新型、科技型转型，打造地方品牌；推动 产业快速升级。②强化中心村和周边镇的交通联系；推进工 业园区建设，引进科研成果落户。 图2-77 石佛就地城镇化的技术和科学驱动转型模型解释 （5）农村电商平台 搭建水泵—农产品综合电商平台，升级企业销售模式， 打造集聚品牌效应（图2-78）。 2）从“改变社会与环境因素”入手 （1）公共品供给 石佛现状公共品分散、质量普遍低下，与邻县及中心城 区存在明显差距，公共品质量低下是低龄人口流出的重要原 因。公共品未能和产业充分结合，互相支撑。产业园区缺乏 规范教育，而部分空心村教育资源闲置，公共品利用效率极 为低下。规划工业园区周边并没有能相匹配的基础设施，存 在潜在的生态威胁及隐患。①强化已有村镇体系。石佛村镇 体系结构初步形成，各生活圈内村庄主要产业相似，具有小 范围内互相带动、集中发展的潜力。各中心村主要职能虽各 有不同，且辐射范围均有交叉，若小中心协同大中心，可推 动区域整体多向发展。②多层级结构。以中心村为辐射原点， 结合规划工业园区区位，小区域内合并教育、医疗公共品， 集中发展，减少资源浪费。③能源基础设施布置。配合生态 修复要求，结合水体、土壤污染现状，布置与工业园区配套 的污染治理基础设施。 图2-78 石佛就地城镇化的“电商平台”模型解释 体国经野：小城镇空间规划 （2）整治宅基地 减少对宅基地的依赖，从而解放更多农村劳动力进入非 农生产实现城镇化。增补面积、确权上楼——保障居住权益 的同时减少依赖宅基地，腾出用地发展产业，改善公共品供 给（图2-79、图2-80）。 损益分析。增加产业用地，提高土地利用效率；提供改 善公共品供给所需土地；减小城镇化的农村劳动力对宅基地 的依赖；可能的成本方面包括，宅基地概念的淡化，宅基地 利益受损可能会推动部分劳动力异地城镇化，另外上楼形成 的生活与生产方式的改变可能会导致失去乡土情结的载体。 （3）控制工业污染 石佛镇的污染一方面源自于石佛泵业企业的污染，另 一方面源自于上游区域污染在石佛的富积。石佛泵业近年来 面临京津冀环保压力剧增的情况，既需要在未来对工厂提 图2-79 石佛就地城镇化的宅基地政治模型解释 图2-80 石佛就地城镇化的宅基地整治空间模型解释 出更高的环保要求，又需要对现有的污染进行治理和消解 （图2-81）。 （4）村镇环境整治 46.6%的村民认为现在村里的环境状况较差，36.6%的 村民认为环境一般。村庄环境设施满意度中，村民普遍对村 庄的供电、供水设施较为满意，但对村庄的垃圾收集和照明 满意度较低。策略是：完善村镇基础设施建设，提升环境品质， 保持乡村自然景观特色（图2-82）。 3）从“改变人文因素”入手：乡贤带动 发达的中小企业和落后的公共品形成了石佛镇极大的反 差。石佛超过300家泵业企业、超过300家经营门店和550 多家个体加工户提供近9000个就业岗位；6家规模以上泵业 图2-81 石佛就地城镇化的“控制工业污染”策略 图2-82 石佛就地城镇化的“村镇环境整治”策略模型 体国经野：小城镇空间规划 企业、42家固定资产300万元以上的泵业企业；产业瓶颈带 来石佛就业安置问题。同时，政府提供公共品能力有限；乡 镇基础设施尚未有效建设；乡镇品质急需提升。通过改变人 文因素中的乡贤力量来带动石佛经济与社会环境因素变化， 表现在加大资本投入、稳定劳动力水平、改善公共品和生态 环境水平方面。 发挥龙头企业产业带动作用，培育产业品牌，提供更多 就业机会；乡贤带动下的产业集中与结构优化，解决当前产 业分散化、小规模和同质化的问题；参与乡村治理，提供公 共品：基础设施、就业培训……吸引在外乡贤反哺。促进空 间上分村集中建设工业厂房、农业园区；围绕工业厂房等规 划公共配套（图2-83）。 图2-83 石佛就地城镇化的“乡贤带动”策略模型解释 2.3 方案一：国野之城——异地城镇化、精 明收缩 “国野”解读：体国经野。 yy京津冀范畴：首都之“国”，畿辅之“野”：立足京畿，转型突破； yy保东南范畴：安国之“国”，博野之“野”：纵横两县，共赢发展； yy镇域范畴：城镇之“国”，乡遂之“野”：各美其美，美美与共。 2.3.1 总体规划战略 1.异地城镇化 异地城镇化基本逻辑：人民“用脚投票”，从欠发达地 区流向较发达地区；后发地区的流出居民+留驻居民，收入 均上升；流出地人口下降，就业空间扩大，实现资源合理配 置（图2-84）。鼓励泵业与农业剩余劳动力向安国市区、博 野县城转移，进行就近城镇化。在这一大的区域结构重构前 提下，石佛镇镇区西移至毗邻安国市区和高铁站的“南阳村” 一带（图2-85、图2-86）。 图2-84 地方—区域推拉机制作用下的石佛异地城镇化机制： “穷则思变；变则兴，守则困” 体国经野：小城镇空间规划 2. 精明增长：城更像城、村更像村 中心镇区（南阳村）应当努力增强辐射力和带动作用， 促进区域经济共同发展；集中人力物力发展优势产业，做强优 势产业，推动经济社会可持续发展；有效配置各种基础设施和 社会服务设施，为人民提供宜居的城镇环境，建设宜居小镇。 同时积极发挥中心作用，带动全镇整体提升和有序发展。 图例 沿河生态廊道 城镇发展带 村庄带 文化带 图2-85 在安国—博野—蠡县市镇群廊道中的石佛镇结构分析： 巧于因借、精于体宜、融会贯通、善假于物 图例 规划工业园区 安国-博野工业圈 图2-86 区域工业协同示意图 城乡统筹。必须在城镇化与工业化的同时，关注三农问 题，关注城乡协调问题，在发展的过程中统筹城乡，尽可能 地避免城乡矛盾，推进城镇化的同时，实现城乡一体化。 兼顾效益的公平城镇化。基础设施适度向农村延伸，实 现区域共享。 2.3.2 总体规划定位 （1）畿辅地区小城镇发展转型与人居示范区，承接要素 溢出的特色产业名镇； （2）潴龙河流域生态文明先导区，国野区域内重要的产 业融合发展示范区； （3）安国市域东部“副中心”：以装备制造、集约农业 为主导的现代化小镇。 2.3.3 总体规划目标 （1）近期目标（规划至2021年） 生态优美：潴、沙二水治理初见成效，“大密大疏”的生 态控制格局初步形成；居境清新：新镇区建设、散村迁并同步 推进，镇民居境稳步提升；产业兴旺：制造业转型取得重要进 展，外源要素引入初见成效；精明高效：单位产值能耗明显下 降，建设用地地均GDP明显上升。 （2）远期目标（展望至2035年） 生态优美：建成淀区上游的生态“资产库”，基本根治面 源污染；居境清新：完成村庄迁并，镇村居住环境根本改善； 产业兴旺：建成雄安外围的智造业高地，冀中南农业集约发 展示范区；精明高效：全行业劳动生产率接近全国先进水平。 体国经野：小城镇空间规划 2.3.4 产业路径情景 1.制造业自我革新战略 生产函数后续推演（图2-87）。自变量是随时间变化的 全生产要素投入；因变量包括总产量、企业平均产量、产量 增长率、利润率、劳动生产率、用工人数；逻辑是基于企业 家精神的地方自救机制；作用结果预计推动人口迁出实现异 地城镇化进程。 泵业产业发展演化分期：①震荡期：2017年→2018年； ②解冻期：2018年→2021年；③蜕变期：2021年→2025年， 全面现代化；④成熟期：2025年→2035年、2050年。 图2-87 石佛镇生产函数后续推演 市场博弈和竞争的结果：“赢家通吃”。其人口意义是， 规划中远期（2030年或2035年），用工需要量相较L4时点 大幅下降；由于“资本天然排斥劳动力”，如果泵机企业基本 休克消失，那么导致石佛镇的收缩会更突显，人口只会更少。 2.农业生产函数 假如“土地流转”“要素自由流动”等改革政策实现 去分割，那么相应的人口冲击可能是：规划期末回落到规 划期初的1/3~1/2，其机制依然是“资本继续排斥劳动力” （图2-88）。 2.3.5 总体规划规模预测 1.人口规模预测：区域以城定人、地方以产定人 1）区域视角“以城定人” 将“国野地区”视作相对封闭系统；确定城镇化预期水平； 规划期末人口在区域内分配。①安国、博野（石佛夹于其间） 区域总人口数。按照当前的人口增长率计算，安国市2020 年、2030年市域人口分别是39万人、41万人，博野县则 为26万人、28万人。2030年区域规划总人口数为69万人。 年年 图2-88 基于生产函数模型的农业产业集群的典型发展周期示意 体国经野：小城镇空间规划 ②异地城镇化趋势下人口城镇化率。类似地区，定州总规 确定2015年定州市域城镇化水平达到45%，2030年达 到70%，浙江温岭2020年达到65%，2030年规划达到 78%。假设2030年国野区域人口城镇化率为60%~65%， 那么2030年安国、博野两县城镇化人口为43万人 （69×（60%~65%）≈43万（人））。③中心镇镇区人口估 算。国野地区的中心镇选取祁州镇、药市街道、博野镇、祁 北新城、伍仁桥镇；中心镇镇区人口增长目前约0.5%，按 照1%，2030年中心镇镇区人口为24.8万人，2030年收缩 镇域城镇化人口18.2万人（43万-24.8万=18.2万（人））。 ④石佛镇2030年城镇化人口为1.43万人（18.2万×[3.2/ (37+24-3-5.6-5.7-6)]=1.43万（人）），石佛镇城镇化率区 间 55%~60%，石佛镇2030年规划人口2.5万人（2.38万~ 2.6万≈2.5万（人））（表2-7）。 表2-7 以城定人的基本思路 〇镇：“中心建制镇”与“收缩乡镇”两分法； 〇 “异地城镇化”假设下，人口集中于中心城区/建制镇，“收缩 乡镇”人口流出； 〇 “收缩乡镇”总人口之和=异地城镇化区域预期总人口×预期 城镇化率–中心镇镇区人口； 〇 某收缩镇规划人口=收缩乡（镇）域总人口×该镇人口占比/ 收缩镇人口城镇化率 2）产业视角 “以产定人” 确定工农业产值增长目标；对标全国制造业工均产值和 集约化农业地均产值；确定就业总人口与供养总人口，合计 得出规划人口（表2-8、图2-89）。依据镇域人口现状、镇 域人口变化情况及安国市总规对县域人口变化的预期，预计 到2035年，镇域内人口2.8万人。 表2-8 “以产定人”的路线 “一产定人” 〇 前提假设条件：农业去分割，机械化，生产主体减少；用地：建 设用地集中化，村庄复垦，“许拆不许建”； 〇 估算方法：参照生产条件相似、土地分割程度低、机械化程度高 的生产地区——唐山市南堡农场； 〇 数据关联：关联耕地面积/一产地均产值，根据人均耕地面积/ 目标人均一产产值确定规划农业人口 “二产定人” 〇条件：规模化生产，外部投资适度引入，本地技术追赶先进水平； 〇 估算方法：用预期产值和全国制造业人均产值推出工人人数，以 周边就业和人口抚养比确定二产能够供养的总人口； 〇 假设：到规划期末，现状外出务工人员能够将相当部分人口带入 城市（半城市化和市民化） ........................................................................................................................~....................~.............................................. 图2-89 以城定人的路线 体国经野：小城镇空间规划 （1）石佛镇近期农业就业人口及供养人口 石佛现有耕地面积5.6万亩，以旱田为主，土壤质量较 好。以曹妃甸区农场为例，一定机械化基础下，地均产值在 1500~3200元/亩；人均产值在15500~33000元/人。考 虑到近期要达到机械化，需要先进行土地流转、土地平整等， 地均产值先定为1500元/亩，人均产值先定为15500元/ 人。大型农业机械用具可通过村民互助以减小成本。在现有 耕地面积下，耕地总产值为8400万元（耕地面积×地均产 值=5.6×1500=8400万（元））。能满足的就业人口为5420 人（耕地总产值/人均产值=8400万/15500=0.542万（人）， 即5420人）。当前抚养比为2，故农业总人口为10840人（就 业人口×抚养比=5420×2=10840（人））。 （2）石佛镇远期农业就业人口及供养人口 远期（2030年）变化情况：耕地面积增加，远期耕地面 积为63500亩（现耕地面积+复垦面积=（56000+7500）= 63500（亩））。耕地利用状况优化，地均产值达到3200× (1+X1)元/亩；人民生活水平提高，对人均产值的要求达 到33000×(1+X2)元/亩。根据曹妃甸第一农场相关规 划，X1=0.4，X2=0.7，远期耕地总产值为28448万元（远期 耕地面积×远期地均产值=63500×3200×(1+X1)=28448 万（元））。远期人均产值为10466.9元/亩。远期就 业人口为5070人（远期耕地总产值/远期人均产值= 20320×(1+X1)/33000×(1+X2)=5070（人））。考虑未来4-2-1家 庭结构，预计石佛供养比为1：2.5~1：2.8，故远期农业总人口为 12500~14000人（远期就业人口×供养比=12500~14000（人））。 （3）近期石佛工业就业人口及其供养人口 现状泵业总产值137895万元，从业人数约9000人， 人均产值15.32万元。以峥嵘泵业为标准：总产值7100万元， 工人240人，人均产值29.58万元（2013年全国通用设备行 业人均产值约为150万元）。近期石佛泵业由于环保等压力， 最多能维持现产值，则预计近期关停并转规模化之后按峥嵘 泵业生产率计算可容纳就业人口约为4600人，考虑其他二 产和少量三产的就业人口（二产就业的8%），预估近期本地 二、三产就业人口为5000~5500人，预估近期本地依靠二、 三产的人口为10000~11000人。 （4）近期石佛外出就业人口供养人口 现状在外总人口约4200人，就业人口约2900人，按 1∶2供养比计算，考虑外出的1300人为非就业人口，在外 就业人口能在石佛供养1600人。据此总结，近期（五年内） 石佛依靠二、三产业人口为11600~12600人。 泵业总产值为G，人均产值为V，二、三产就业人数为 1.08×泵业就业人数，抚养比D为2，在外总人口为Op， 在外就业人口Oe，二、三产总人口P。 P = D×1.08G/V+（D×Oe-Op） = 2×1.08×（137895/29.58）+（2×2900-4200） = 2×5034.7+1600 = 11669（人） （5）远期石佛工业就业人口及供养人口 按2011—2016年全国通用设备制造业企业主营业务收 入年均增长率，石佛镇通用设备总产值增长率根据其等级、 区位等酌减为6%，考虑可能停滞甚至负增长的5年，到 2030年石佛通用设备总产值预测为219784万元。2008— 2013年全国通用设备行业劳动生产率年均增长率为5.3%， 石佛镇酌减为5%，则2030年石佛通用设备劳动生产率为 55.8万元/人，则2030年石佛通用设备产业容纳劳动力约 4000人。考虑其他二、三产就业人口，预计本地二、三产就 业人口为5000~5500人。考虑未来流出人口逐渐异地城镇化， 不再供养石佛本地人，因此忽略流出人口的影响，考虑未来 体国经野：小城镇空间规划 4-2-1家庭结构，预计石佛供养比1∶2.5~1∶2.8，则2030 年石佛依靠二、三产人口为13750~15400人。2017年通用 设备总产值G，2017年人均产值V，三产就业人口T，抚养 比D，二、三产总人口P。 P = D·[（G·(1+6%)8）/（V·(1+5%)13）+T] = 2.5×[(137895×1.59)/(29.58×1.89)+1500] = 2.5×5439 = 13597（人） 2.用地规模预测：人地双减，集约高效 在异地城镇化的背景下，需要改变粗放用地的发展状态。 人均建设用地由现状255m2减少至150m2，总建设用地由 816hm2减少至500hm2（表2-9)。 表2-9 石佛镇用地规模预测 人口 人均建设用地 （不含工业用地） 总建设用地 现状 3.2万 255m2 816hm2 “双减” ↓ ↓ ↓↓ 规划 2.8万 150m2 500hm2 2.3.6 镇域空间规划 1.融入“国野地区”的以南阳为中心的新石佛：阿隆索 地租模型模拟 利用阿隆索地租模型模拟石佛镇镇区西移至南阳的发展 区位变化情况（图2-90）。阿隆索地租模型解释了为什么土 地利用方式会随着区位及基础设施条件的变化而变化这一问 题。不同类型的产业能够具有不同的承租能力，同时因其产 业需求而对区位具有不同的偏好特征。商业具有最高的承租 能力与最强的区位偏好，因此往往位于交通最便利的城市中 心；居住位于商业的外缘；工业因其较低的承租能力与较弱的 区位偏好往往位于城郊；而农业因其最低的承租能力与最弱 的区位偏好性而构成了城市外部广泛的原野。在此基础上， 诸如高速铁路、高速公路等区域性交通基础设施能够改变其 辐射范围内土地的交通状况，因此会引起土地利用模式的重 构，进而形成诸如边缘城市或高铁小镇等新型土地利用类型。 在基本的阿隆索地租模型理论的基础上，结合GIS空间分析 技术，研究建构了安国、博野与石佛区域统一的地租评价体 系（图2-91、图2-92）。对现有的不同土地利用类型与交 通线路进行了分别赋值，最终得出了该区域的土地地租分布 图（图2-93~图2-96）。分析表明，石佛镇西部，即南阳村 受安国市区的辐射较强，因此应当积极推进其与安国市的土 地利用一体化，而镇域的东南部则相对独立。 以西部南阳为抓手，加强区域基础设施建设，促进石佛 镇域、安国市区和博野县城一体化发展，形成区域合力。由 图2-90 安国—石佛区域的阿隆索地租曲线示意 . 表征租金关系，从市中心向外，商业→居住→工业→农业； . 以安国、博野县城为辐射中心，建构国野地区统一的经济区块； . 目的：区内统一配置资源，显现规模集聚经济。 体国经野：小城镇空间规划 城及河划分四大功能板块。南阳镇区，打造通用设备制造与 城郊居住板块；路石打造乡村科教文卫公共服务板块；流北大 田，打造景观与现代农业板块；潴龙河畔，打造康养度假休 闲板块。 （a） （b） （c） （d） （e） （f） 图2-91 不同可达性下的阿隆索土地地租模拟 2.镇域村镇体系 明确“两线三区”制约，促进建设用地集中、集约发展， 将四处分散、独立发展趋势引导为向重点地区集中，在空间 上形成沿镇域内十字交通干道分布，“一镇西峙，三庄东存” 的镇村群体空间和具有宽阔开敞形态的区域。规划构建“中 心镇区—镇域中心村—一般村—精简村”四级的镇域村镇体 系格局。区域上，形成安国—博野—石佛(南阳)“三足鼎立” 格局；镇域上，形成路景—石佛村—流各庄“双核一星”格局； 图2-92 安国—石佛区域的地租分布测算模拟 . 建构区域统一评价体系，不同要素分别赋值； . 赋权：考虑交通干线影响；安国经济体量较大，地区性影响较强； . 分析结论： ①石佛镇西部（以南阳村为中心的区域）纳入安国市 区辐射范围；②镇域东、南部相对独立。 体国经野：小城镇空间规划 图2-93 “国野地区”结构模拟及其石佛的位置 图例 高速公路 省道 乡道 铁路 规划居住用地 规划工业用地 规划公共服务用地 村庄 农田 河流 图2-94 石佛在区域中的结构性布局 ①石佛镇西部（以南阳村为中心的区域）纳入安国市区辐射范围； ②镇域东、南部相对独立； ③石佛镇中心西移至“国野之会”——南阳村一带。 组团上，形成“一体两翼”：甄庄—流各庄—郑各庄；村庄上， 严守界限，遏制拓张。村庄迁并方面存干去枝，去粗取精， 实现规模经济，加强南阳的中心地位；同时划分腾退划分阶 段，实现人口有序迁移（图2-97~图2-104）。 图例 宣工区 乐活区 宜农区 宜游区 镇界 图2-95 石佛镇域功能分区 图例 规划缩减工业用地 规划新增工业用地 规划缩减农业生产 用地 规划新增农业生产 用地 镇建设用地 村建设用地 区域道路用地 村镇道路用地 镇界 农田 河流 图2-96 石佛镇域生产用地布局 体国经野：小城镇空间规划 图例 禁建区 限建区 适建区 水域 镇界 图2-97 石佛用地适宜性评价 图例 禁建区 限建区 适建区 水域 镇界 图2-98 镇域空间管制规划图 图例 安国发展带 博野发展带 沿河生态带 镇区 村庄 景观游憩区 图2-99 镇域空间结构：十字贯通，二水过镇（沙河灌渠、潴龙河）；一镇西峙，三 庄东存（路景、石佛、流各庄） 图例 镇区 中心村 一般村 精简村 服务范围 图2-100 镇域村镇体系：“双核一星”：安国—博野—石佛(南阳)；“一体两翼”(大)： 路景—石佛村—流各庄；“一体两翼”(小)：甄庄—流各庄—郑各庄 体国经野：小城镇空间规划 镇建设用地 村庄建设用地 村庄道路用地 镇界 一般农田 基本农田 河流 图2-101 村镇建设用地规划图：国野之会设镇区；大密大疏好城乡——“把自然 留给自然” 图例 规划建设用地范围 现状建成区保留范围 基本农田转建设用地 建成区转一般农田 建成区转基本农田 现状基本农田 现状一般农田 防护绿地 图2-102 镇域两规协调：撤村归田，耕地连片；拓镇占地，占补平衡；农地盈余， 指标出让；村庄限界，遏制拓张 图例 镇区 中心村 一般村 精简村 撤并村 人口迁移方向 现状建成区 图2-103 村庄迁并规划：存干去枝，去粗取精；规模经济，南阳骤起 图例 第一阶段 第二阶段 第三阶段 水域 镇界 图2-104 村庄迁并规划：划分阶段，有序腾退 体国经野：小城镇空间规划 3.镇域用地规划 建设用地沿两条交通干道进行集中布置，实现镇心西移 至南阳的规划目标，镇区布局模式呈现南侧居住、北侧工业 用地的特征。同时进行迁村并点，形成南阳—路景—石佛— 流各庄四个居民点，加强土地利用的规模效用（图2-105~ 图2-107、表2-10）。 图例 行政办公用地 教育科研用地 体育场馆用地 医疗用地 文物古迹用地 商业用地 公园绿地 防护绿地 广场用地 工业用地 二类居住用地 交通场站用地 物流仓储用地 农业生产用地 村镇道路用地 镇界 一般农田 基本农田 河流 图2-105 镇域城乡用地规划：镇心西移，南居北工；择选枢要， 迁村并点；潴龙来水，美景田园 图2-106 石佛镇域现状用地比例 图2-107 石佛镇域规划用地比例 4.镇域交通规划 （1）干线公路：规划期内，全镇形成“两横两纵”干线 公路布局网络，与东南部村道体系结合，形成“城乡双井” 道路体系结构。“两横”是安石线、流甄线，“两纵”是博安 （平）路、安南线。依托公路主骨架，规划乡级公路，覆盖镇 域范围内所有的产业园区、物流集散中心和重要的交通节点， 构筑满足城镇出行需求的集散公路网络。 （2）通村公路：加强农村公路升级改造，实现村村通柏 油路的目标。在此基础上建设跨村域路网，以各村域互通作 为发展全域旅游、增强应对灾害能力的基础。 （3）沿河公路：建设沿潴龙河公路，串联潴龙河沿线地 区，为全域旅游和防灾减灾提供全面的交通服务（图2-108）。 5.镇域基础设施、公共服务等规划 镇域基础设施及公共服务规划布局方面，北部以集中式 为主；南部以分布式为主。 （1）石佛镇区（南阳），是镇域以及周边区域的公共服 务中心，应当配有镇卫生院、卫生室、镇养老院、体育活动 图例 高速公路 省道 乡道 村道 铁路 村镇道路用地 镇建设用地 村庄建设用地 镇界 农田 河流 图2-108 镇域交通规划：县道、耕路，“双井结构” 体国经野：小城镇空间规划 表2-10 石佛镇用地平衡表 序号 用地代码 用地名称 总计 南阳 大类 中类 小类 用地面积/ hm2 占总用地 比例/% 用地面积/ hm2 占总用地 比例/% 1 R 居住用地 233.39 43.62 100.36 30.68 R1 一类居住用地 7.87 1.47 7.87 2.41 R2 二类居住用地 225.52 42.15 92.49 28.27 2 A 公共管理与公共服 务设施用地 37.17 6.95 23.62 7.22 A1 行政办公用地 4.59 0.86 2.09 0.64 A2 文化设施用地 9.55 1.78 6.89 2.11 A21 图书展览用地 2.13 0.40 2.13 0.65 A22 文化活动用地 7.42 1.39 4.76 1.45 A3 教育科研用地 16.31 3.05 9.04 2.76 A32 中等专业院校用地 2.87 0.54 2.87 0.88 A33 中小学用地 10.14 1.90 2.87 0.88 A35 科研用地 3.30 0.62 3.30 1.01 A4 体育用地 2.13 0.40 2.13 0.65 A5 医疗卫生用地 4.09 0.76 2.97 0.91 A51 医院用地 4.09 0.76 2.97 0.91 A7 文物古迹用地 0.50 0.09 0.50 0.15 3 B 商业服务业设施 用地 21.59 4.04 8.21 2.51 B1 商业用地 21.59 4.04 8.21 2.51 4 M 工业用地 100.09 18.71 100.09 30.59 5 S 道路与交通设施 用地 89.24 16.68 53.95 16.49 S1 城市道路用地 88.18 16.48 52.89 16.17 S4 交通场站用地 1.06 0.20 1.06 0.32 6 U 公用设施用地 0.53 0.10 0.53 0.16 U1 供应设施用地 0.53 0.10 0.53 0.16 7 W 物流仓储用地 4.89 0.91 4.89 1.49 8 G 绿地与广场用地 35.70 6.67 29.27 8.95 G1 公园绿地 26.60 4.97 20.98 6.41 G2 防护绿地 8.07 1.51 7.45 2.28 G3 广场用地 1.03 0.19 0.84 0.26 9 H11 城市建设用地 522.60 97.68 320.92 98.09 10 E 非建设用地 12.43 2.32 6.23 1.90 E1 水域 6.23 1.16 6.23 1.90 E11 自然水域 6.23 1.16 6.23 1.90 E6 农业生产用地 6.20 1.16 0.00 0.00 11 总计 535.03 100.00 327.15 100.00 体国经野：小城镇空间规划 场所、图书馆、文化活动中心、中学、中心小学等设施，并 对周边村落有一定服务功能； （2）镇域副中心配置中心小学、卫生所、卫生室、图书 室及文化活动室等设施； （3）石佛等中心村为周边村落提供基本公共服务，配置 两年制小学、幼儿园、卫生室、商业设施等，辐射周边村落， 并提供对外旅游服务设施； （4）一般村提供本村居民生活所必要的公共服务设施， 如卫生室； （5）精简村提供本村居民生活所必要的公共服务设施 （图2-109~图2-116）。 图例 图例 污水处理厂 雨水排放点 雨水管道 生活污水干管 雨水排放方向 生活污水支管 雨水分区 工业污水干管 工业污水支管 污水流向 图2-110 镇域雨水设施规划 图2-109 镇域污水设施规划图 图例 图例 110KV高压线 规划水厂 35KV高压线 规划供水主管线 规划供水次管线 10KV高压线 110KV变电站 35KV变电站 图2-112 镇域给水设施规划图 图2-111 镇域电力设施规划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