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学视频 学习目标: 1.2.3.4.5.6.20世纪80年代初,针对教育中片面追求升学率的应试教育倾向,中 国学者提出了素质教育概念,并逐步丰富、发展成为我国教育改革的重要 指导思想。素质教育思想的核心是教育要面向全体学生,促进学生全面 的、主动的、生动活泼的发展,素质教育思想与西方“博雅教育”“自由教 育”有一定的历史渊源,是对“全面发展教育”思想的完善和深化。 第一节 素质教育思想的发展 历程 一、素质教育思想在西方 西方没有“素质教育”这一提法,他们的“博雅教育”大体上可与我 国素质教育概念相对应。博雅教育译自GeneralEducation或Liberal Education,源于古希腊,是西方传统文化中最早的教育思想,即“普通教 育”或“自由教育”。其本质就是使人成为人的教育过程,其教育的目的 不是给学生一种职业训练或专业训练,而是培养一种身心全面发展的 理想的人格,或者说发展一种丰富的健康的人性。因此,博雅教育和素 质教育有异曲同工之处。探讨素质教育在西方的发展也可以认为是探 讨博雅教育在西方的发展。 从古希腊、古罗马到近代英国,再到当代美国,博雅教育思想的发 展深刻地影响了西方教育制度、课程模式及知识传统。可以说,“博雅 教育”概念是理解整个西方教育思想的关键所在。其发展历程大致经 历了以下几个阶段(图1-1)。 图1- 1 素质教育在西方发展脉络 (一)作为政治教育与哲学教育的自由教育 一般认为,博雅教育思想的萌芽源自古希腊的亚里士多德。在他 看来,城邦是“由自由人组成的共同体”,自由人教育不仅是一种在理性 中的教育,也是一种在德行中的教育。真正的自由人不仅区别于奴隶, 而且区别于工匠、佣工等普通平民,他们是城邦中的理想公民,拥有充 分的闲暇从事政治、研究哲学。在这个意义上,亚里士多德的自由人教 育是一种政治教育和公民教育,而且是对“理想公民”,即政治家的教 育。由于公民是一项特权而非权利,所以这种教育不是对所有人的教 育,而是对那些具有闲暇的自由人的教育。“自由”的教育是音乐、政治 和其他理论科学(哲学)的教育;“实用”的教育则是绘画、读写、体育等 学科的教育。这两种教育形式并不排斥,而是相互补充、前后相继。青 少年第一阶段的教育(7~14 岁)以实用而必需的事物为主,第二阶段的 教育(15~21 岁)则以自由而高贵的事物为主。 (二)西塞罗的自由人技艺教育 古罗马著名的政治家、雄辩家和哲学家西塞罗最早提出了自由人 技艺教育概念。他认为,“自由人技艺”是指符合生来自由人之身份的、 高贵的技艺,所谓“自由”,主要指相对于生活必需品的自由。这种自由 指自由民等贵族阶层可以拥有参与政治、进行哲学思考的闲暇,而政治 和哲学则被视为真正自由和善的领域;西塞罗心目中的雄辩家并不是 普通的罗马雄辩术教师所培养出来的狭隘化的、专业化的雄辩家,而是 受到全面的文化训练并将哲学与修辞学结合起来的“哲学家—雄辩 家”。西塞罗在博雅教育思想史上的意义,一方面在于他强调雄辩家应 该具有全面的知识,另一方面则在于他强调雄辩家应该将智慧与雄辩 结合起来。哲学与修辞的结合,或者说智慧与雄辩的结合是西塞罗的 修辞学教育理论最重要的标志。 在古罗马教育学说中,西塞罗的自由人教育学说是主导性的观念, 它将“自由”理解为与财富、出身相联系的政治自由,即“适合于生来自 由人的”。后来塞涅卡引入了一种对于“自由”的新的理解,与传统的强 调自由人身份的理解不同,他将自由和实践德行、追求哲学智慧结合起 来,从而一定程度上缓和了自由人和奴隶之间的阶级对立,这标志着对 自由人教育的理解已经开始从“政治自由”转向“精神自由”。 (三)17—18 世纪的绅士教育 17—18 世纪,博雅教育旨在养成文雅绅士和文雅学者。18 世纪的 绅士是一个“文雅的人”或“绅士—学者”,故绅士教育以文雅知识为核 心。博雅艺术或博雅学科可理解为绅士学科。由于礼仪、社交、交谈成 为博雅教育最为重要的目标,因此,语言和礼仪备受重视。舞蹈、击剑 成为绅士教育的必要组成部分,舞蹈学校、击剑学校纷纷兴起,炙手可 热。和中世纪相比,“博雅艺术”概念发生了革命性的变化。随着现代 美术概念的形成以及美术地位的提高,绘画、雕塑、建筑这三门“视觉艺 术”或“姐妹艺术”,被普遍认为属于博雅艺术的范畴,政治学、自然哲 学、医学都被视为博雅艺术或博雅科学。自然而然地,l一词的内 libera 涵也发生了变化。在中世纪,人们普遍地从心灵自由和精神自由的层 面理解liberal,而在18 世纪,人们更多地从“雅”的角度来定义liberal。 (四)纽曼的博雅教育学说 纽曼的博雅教育思想是希腊传统、古罗马传统、中世纪传统、文艺 复兴传统、18 世纪绅士教育传统、19 世纪理智教育学说的一次交汇和 综合。在很大程度上,亨利·纽曼几乎成了博雅教育的代名词。 绅士、博雅知识、心智的培育、心灵的教育是纽曼博雅教育理论中 最重要的几个概念。“自由”知识或博雅知识的概念可上溯至亚里士多 德,纽曼赋予liberal一词的含义异常繁复,但对纽曼来说,博雅知识最 核心的特征是“自成目的的”“非专业性的”“符合绅士身份的”,面对“实 用知识运动”的挑战,纽曼希冀重申知识的内在价值,从而为日益陷入 危机的古典学辩护;纽曼将普遍知识的概念追溯至百科全书教育传统 和中世纪大学的“泛邦大学”。和前人一样,纽曼强调知识的整体性和 相互关联性;尽管反复强调理智教育的局限性,但纽曼始终坚持理性和 信仰可以调和的立场,坚持博雅教育的本质是心智培育和理智教育;纽 曼坚持博雅教育旨在养成绅士,他希望教育塑造的理想人格是一个“绅 士”,为了塑造理想的绅士,纽曼根据各种各样的原则(非功利的、哲学 的、善的、非奴性的、符合绅士身份的)来进行“知识的挑选”,符合这些 原则的知识,纽曼称为博雅知识。在纽曼的定义中,绅士是一个具备 “训练有素的心智”、拥有哲学式的心智习惯的谦谦君子,因此纽曼把博 雅知识定义为哲理性的知识。 (五)从“博雅教育”到通识教育 “二战”后,尽管自由技艺、自由教育的概念还非常流行,但自由教 育一词已经逐渐丧失了“高贵的”“适合于自由人的”“适合于绅士的” “绅士般的”“文雅的”等原始含义,保留下来“普通的、贯通的、广泛的” “解放心智”等不含价值色彩与阶级意味的中性词义,自由教育与通识教 育逐渐合而为一。然而,自由教育与职业教育之间的体制分割依然存在。 通识教育理论是一种不同于古典绅士教育的新的教育理论范式。 这种新的教育理论范式共享以下核心信念:第一,现代的通识教育理论 抛弃了“自由人”与“奴隶”之间的二元划分,主张人人皆平等,通识教育 是面向所有人的教育;第二,各种知识间不存在由高到低的等级秩序, 所有的知识都具有“通识教育”的价值,据此,会计学和古典学具有同样 的通识教育功能;第三,通识教育主要是一种知识教育,以训练心智为 目的;第四,通识教育和职业教育之间的界线不是绝对的。 当然,通识教育理论与博雅教育理论也存在一些共通之处,这主要 表现在两者均崇尚“博”与“通”,18 、19 世纪的英国博雅教育理论,均意 指非专业性的通识教育,到19 世纪中叶,“博雅教育”和“通识教育”已 经成为几乎可以通用的教育概念。 (六)素质教育与人本主义教育思想 以马斯洛、罗杰斯等为代表的人本主义心理学为基础兴起的现代 人本主义教育思想,对东西方教育思想影响深远。区别于传统教育思 想,人本主义教育思想的目的在于实现人的自我价值,关心人的全面发 展而不是仅在智育方面取得进步。人本主义教育思想主张培养能适应 变化和自我成长、学会学习的人,它以学生为中心,重视教育者与学习 者间平等、和谐的关系以营造良好的学习氛围。 人本主义教育思想与素质教育思想有一定的共同之处,素质教育 实质上是一种人本主义教育观,因为两者都是将教育视作人本身发展 的需要而不是社会的需要,是以人、受教育者为出发点,以劳动力为出 发点。 人是地球上最高级的动物,有着独特的发展潜能,人类需要教育, 以发展区别于其他生命的素质;这种潜能的发展不是简单的知识技能 的教育、传授和培养,而是素质的发展。素质教育主体性特点,都要求 教育者将学习者当成独特的个体,尊重学习者自身的诉求和发展需要, 把传授知识当作学习者自我发展的途径和手段,而不是目的;素质教育 同样看重学习者的发展性,要求培养学习者自我发展能力,让学习者学 会自我学习,适应未来发展的需要,而不是被动的“知识接受者”。一方 面,人本主义教育思想是素质教育的思想来源;另一方面,结合我国的 教育特点和需要,素质教育思想又有自身的独特内涵。 二、素质教育思想在中国 (一)素质教育思想的传统文化根基与渊源 素质教育在中国的产生与发展绝非偶然,是与中国古代传统文化 密切关联的。早在几千年前,古代贤哲们就有了天人合一的宇宙观和 道法自然的哲学观。道法自然既指人的观念又包含人自身,即顺乎自 然、顺乎天性,人的生长、发展与行为要顺乎此,达到天人合一的境界。 古代教育家孔子是顺乎天性教育的先行者。孔子幼年丧父,早年 失学,没有常师而自学成才,身通“礼、乐、射、御、书、数”六艺,晚年开门 授徒,教人六艺六经,培养弟子三千,贤人七十有二,各类人才济济。如 子迟、子有善御,子路、子游能兵,子贡精于理财,等等。我国古代的教 育著作《学记》对孔子的教育思想与实践有所阐释,即因材施教、有教无 类、长善救失。这或许就是中国素质教育思想的雏形和萌芽。 (二)素质教育思想的前期酝酿 进入20 世纪80 年代,世界各国的政治家、教育家们共同认识到决 定人类命运的最重要的因素是人的素质,不仅是精英人物的素质,更是 几十亿普通地球居民的整体素质。人们不约而同地把目标对准教育事 业,并逐步树立了新的教育价值观,这种世界性的变化也逐步影响到了 我国。 1985 年5月,邓小平同志在第一次全国教育工作会议上,从社会主 义现代化战略和中华民族的根本命运的高度,强调了要把我国沉重的 人口负担尽快转化为巨大的人力资源优势的必要性和紧迫性。同年发 布的《中共中央关于教育体制改革的决定》中明确指出:“在整个教育体 制改革过程中,必须牢牢记住改革的根本目的是提高民族素质,多出人 才,出好人才。”这可以被认为是我国素质教育初始的思想源头。 素质教育一词最早出现在《上海教育(中学版)》1988 年第11 期刊 载的《素质教育是初中教育的新目标》一文中,文章把“素质”与“教育” 结合成为一种新兴教育思想的提法引起教育界多方的重视,之后便在 教育界引起了有关素质教育的讨论。1990 年,《江苏省教育委员会关于 当前小学教育改革的意见(试行)》中指出:“ 实施以提高素质为核心的 教育,关键是转变教育思想,树立国民素质教育的观念。各级教育行政 部门要组织学校和教师学习教育科学理论,开展素质教育的研究和讨 论,并扩展到家庭和社会,唤起为中华民族的未来而全面提高学生素质 的公众教育意识,形成强大的舆论力量和良好的改革环境,推进小学素 质教育的全面实施。这(”) 是第一次正式在地方政府文件中使用素质教育 的概念。 (三)素质教育思想的正式提出 1993 年2月13 日,中共中央、国务院颁布的《中国教育改革和发展 纲要》指出:“中小学要从‘应试教育’转向全面提高国民素质的轨道,面 向全体学生,全面提高学生的思想道德、文化科学、劳动技能和身体心 理素质,促进学生生动活泼地发展,办出各自的特色。” 为了贯彻和落实《中国教育改革和发展纲要》,中共中央在1994 年 召开的全国教育工作会议上提出:“基础教育必须从‘应试教育’转到素 质教育的轨道上来,全面贯彻教育方针,全面提高教育质量。”同年8 月,《中共中央关于进一步加强和改进学校德育工作的若干意见》中明 确指出:“增强适应时代发展、社会进步,以及建立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 制的新要求和迫切需要的素质教育。”这是第一次正式在中央文件中使 用素质教育的概念。1996 年,第八届全国人大四次会议通过的《中华人 民共和国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九五”计划和2010 年远景目标纲要》中 又明确提出,要“改革人才培养模式,由应试教育向全面素质教育转 变”。这就以法规性文件的方式,确立了素质教育在基础教育改革中的 地位。1997 年10 月29 日,原国家教委颁发《关于当前积极推进中小学 实施素质教育的若干意见》(以下简称《意见》)。《意见》强调:“ 在中小 学全面贯彻国家的教育方针,积极推进素质教育,已经是摆在我们面前 的刻不容缓的重大任务。由(”) 此,素质教育思想在我国得以正式确立。 (四)素质教育思想上升为国家意志 1999 年6月13 日,中共中央、国务院颁布的《关于深化教育改革全 面推进素质教育的决定》中明确指出:实施素质教育,就是全面贯彻党 的教育方针,以提高国民素质为根本宗旨,以培养学生的创新精神和实 践能力为重点,造就“有理想、有道德、有文化、有纪律”的、德智体美等 全面发展的社会主义事业建设者和接班人。这标志着素质教育正式上 升为国家的意志。 2006 年6月29 日颁布的新《义务教育法》第一次将“实施素质教 育,提高教育质量,使适龄儿童、少年在品德、智力、体质等方面全面发 展,为培养有理想、有道德、有文化、有纪律的社会主义建设者和接班人 奠定基础”作为义务教育必须贯彻国家的教育方针的要求,以法律形式 做出了规定。2006 年10 月11 日中共中央第十六届六中全会通过的 《中共中央关于构建社会主义和谐社会若干重大问题的决定》,在与教 育相关的部分再次强调了“全面实施素质教育,深化教育改革,提高教 育质量…… 保障人民享有接受良好教育的机会”的要求。素质教育思 想不断得到加强和深化。2007 年10 月,党的十七大报告提出“要全面 贯彻党的教育方针,坚持育人为本、德育为先,实施素质教育,提高教育 现代化水平,培养德智体美全面发展的社会主义建设者和接班人,办好 人民满意的教育。”素质教育成为推进我国教育改革的政策指向。 (五)素质教育思想成为新时代教育改革的方向 2014 年底,教育部印发《关于普通高中学业水平考试的实施意见》 和《关于加强和改进普通高中学生综合素质评价的意见》。这两个文件 既是考试招生制度改革的重要突破口和切入点,也是推进素质教育,实 现科学选拔人才的重要制度。 2019 年6月,国务院办公厅印发的《关于新时代推进普通高中育人 方式改革的指导意见》提出构建全面培养体系、优化课程实施、创新教 学组织管理、加强学生发展指导、完善考试和招生制度、强化师资和条 件保障六方面重点任务,要求逐步改变单纯以考试成绩评价录取学生 的倾向,引导高中学校转变育人方式、发展素质教育。2019 年7月,国 务院印发《关于深化教育教学改革全面提高义务教育质量的意见》,提 出了全面提高义务教育质量的五项主要任务,第一项任务为坚持“五 育”并举,全面发展素质教育。要求认真落实党中央、国务院关于“发展 素质教育”的新要求,强化德育、体育、美育和劳动教育应有地位,突出 德育实效,提升智育水平,强化体育锻炼,增强美育熏陶,加强劳动教 育,促进学生全面发展。 第二节 素质教育思想的主要 内容 一、素质教育概述 (一)素质的概念 素质是一个内涵丰富、外延宽广的概念。什么是素质,许多研究者 从各自所属学科和研究对象出发提出了自己的意见,形成了素质概念 众说纷纭的局面。一般来说,素质是作为心理学的一个专门概念来运 用的。其基本含义是:素质一般指有机体天生具有的某些解剖生理的 特性,主要是神经系统、脑的特性以及感官和运动器官的特性,是能力 发展的自然前提和基础。随着对素质教育研究的深入,人们逐渐认识 到,心理学上所讲的素质概念,仅仅是从人的生物学的角度上而言的, 已不能科学地解释素质的内涵。为适应教育发展的现实需要,人们又 从教育学的视角来探讨素质教育的概念。从教育学的角度来讲,素质 是指人先天具有的生理、心理特点和后天通过环境、教育影响所形成的 人的一系列基本品质,包括遗传素质、心理素质、社会素质和创新素质。 (二)素质教育的内涵 素质教育是一个具有中国特色的教育理念。由于专家学者各自研 究的出发点和立场上的差异,对素质教育的定义也不尽相同。目前,学 者们还是比较认可原国家教委在《关于当前积极推进中小学实施素质 教育的若干意见》中的解释:“ 素质教育是以提高民族素质为宗旨的教 育。它是依据《教育法》规定的国家教育方针,着眼于受教育者及社会 长远发展的要求,以面向全体学生、全面提高学生的基本素质为根本宗 旨,以注重培养受教育者的态度、能力,促进他们在德智体等方面生动、 活泼、主动地发展为基本特征的教育。”1999 年6月,《中共中央国务院 关于深化教育改革全面推进素质教育的决定》中又明确指出:“ 实施素 质教育,就是全面贯彻党的教育方针,以提高国民素质为根本宗旨,以 培养学生的创新精神和实践能力为重点,造就一代有理想、有道德、有 文化、有纪律的德智体美劳等全面发展的社会主义事业建设者和接班 人。”这份文件则明确提出当前基础教育改革的重点是培养学生的创新 精神和实践能力。 素质教育的概念并不是一成不变的,而是一个不断发展、不断变化 的教育范畴。在当前我国建构和谐社会的时代背景下,又赋予了素质 教育新的内涵与时代特征。素质教育必须立足于人的整个生命历程, 坚持以人为本的理念,体现人自主、能动的主体性要求,超越人的自然 素质,不断提升人的创新素质。 (三)素质教育的价值多元性 素质教育的价值多元性是指素质教育对于不同的主体(或不同条 件下的同一主体,或同一主体的不同方面)的价值有不同的性质,我们 可以从以下三方面的具体内容理解素质教育的价值多元性。 第一,素质教育对不同主体其价值不同。主体有个体主体、群体主 体和社会主体,个体主体和群体主体所包含的主体巨大,因此主体的多 元性决定了价值的多元性。对于个体主体来说,素质教育的价值在 于使个体的素质得到全面的进步,使受教育者在德、智、体、美、劳等 方面均得到和谐发展,而对于群体主体来说,素质教育的价值则体现 在对于整个国家、民族教育事业的发展上,素质教育能否提高全民族 的素质以及通过各种教育形式培养合格的公民,决定素质教育是否 具有意义。 第二,素质教育在不同时期、不同条件下对同一主体有不同价值。 素质教育概念的提出和发展,对我国教育的改革与发展有其特殊价值。 素质教育概念的提出,对改变我国基础教育偏重智育、教学评价偏重考 试分数的现状和更好地实施《义务教育法》具有积极的推动作用;而在 21 世纪,国家竞争本质是经济、人才的竞争,中华民族能否屹立于世界 民族之林的关键在于我国的教育事业能否培养高素质的人才,素质教 育已然成为我国的战略性举措。 第三,素质教育对同一主体的不同方面有不同的价值,甚至产生完 全相反的价值。即使面对同一主体,由于其不同方面具有不同的特点 与功能,素质教育的价值依然存在多元性。例如,对于只在乎能否让孩 子考上名牌大学的教育者来说,他们更在乎是否能在短期内提高学生 的分数,素质教育的效果反而比不上应试教育。 二、素质教育思想的主要内容 素质教育思想的主要内容包括以下四个主要方面(图1-2)。 图1- 2 素质教育思想的主要内容 (一 ) 提倡教育对象的全面性和教育空间的开放性,追求 教育价值的多元化 素质教育思想提倡教育对象的“全体性”,从广义上说,是指面向全 体国民,要求每个社会成员都必须通过正规的或非正规的渠道接受一 定时限、一定程度的教育,以达到提高全体国民素质的目的;从狭义上 说,是指全体适龄儿童都必须接受正规的义务教育,不得因种族、民族、 性别、出身、宗教信仰、经济等因素而限制或剥夺其受教育的权利和义 务。具体到学校和班组级,则必须面向全体学生,不得人为地忽视任何 一个学生素质的培养与提高。素质教育思想注重教育空间的开放性。 课堂已不再是单纯地灌输知识和机械地强化训练的场所,而是灵活安 排与适当组合的生动活泼的开放性教育场所;教育不再局限于课堂和 书本知识,而是积极开拓获取知识的来源和获得发展的空间。素质教 育思想的价值取向是多元化的。素质教育首先必须满足学生个体生存 与持续发展的需要,使学生学会生存、学会学习、学会发展、学会做人、 学会健体、学会审美、学会劳动、学会共同生活;其次必须满足学生的兴 趣爱好,发挥其特长及潜能,使其个性得到充分而自由的发展,充满创 造的活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