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书前言

人脑通称为大脑。1953 年确定DNA 结构的弗朗西斯·克里克曾经讲过:“如果我们想要

正确地确定我们(人类)存在这个广阔而复杂宇宙中的位置,就必须精确地了解我们的大脑。” 

要想精确了解我们的大脑,不仅要了解基因遗传(统一性与多样性,或稳态性与多态性)决定

的大脑生理结构和特性,更重要的是要了解个体出生以后,身体和大脑一生受到主客观事物情

境模式(形态)多种多样规定性和不断变化特征(以下简称为情境模式特征)的刺激,尤其是

大脑,通过人体自身的感觉系统分别接受不同情境模式特征产生的刺激,对应的大脑生理结构

组成部分(包括大脑不同功能区、细胞柱,不同类型神经元、胶质细胞,不同种类突触、树突

棘、神经纤维及其各种受体和相关化学物质等)发生超微观形态改变。改变后的生理结构组成

部分建立相互联系的路径,重新塑造使大脑生理结构组成部分发生质变,并产生新的生理结构

和特性。大脑生理结构组成部分发生质变并重新发生神经连接,即大脑产生建构,建构会使大

脑产生大量完全不同的印迹路径图式,其结构和特性具有无法想象的复杂性。印迹路径图式建

构是从心理学家皮亚杰提出的建构和图式论观点引申出的专业术语。用澳大利亚诺贝尔奖获得

者约翰·埃克尔斯的话说,“它是设计精巧的神经回路。”神经回路是神经科学专家从大脑生

理结构信号传导路径的角度提出的专业术语。不过,约翰·埃克尔斯更注重个体出生后,在

情境模式特征不断刺激下,大脑生理结构组成部分之间建构更多的连接,所以他更喜欢用大

脑中的生理结构连接模式(以套计),也可以理解为国际上专家近几年提出的神经连接组,来

表达大脑本身的这种建构及其产生的特性和功能。有的科学家估计个体大脑细胞之间会有几万

亿套这样的连接。同样,神经科学家鲍姆·加特纳认为,大脑“以一定的神经活动动态模式对

周遭环境作出应答”。德国马普学会人类认知和脑科学研究所的专家同样提出,“脑活动会有

不同的空间分布模式,如看不同的事物,人脑不同区域会有不同的活动模式”。

大脑功能不仅表现在建构巨大数量(几万亿套)生理结构连接模式那么简单,更重要的

是,每套整体生理结构连接模式(简称为生理结构模式)之间不断地相互重新再连接,而且

还不是以固定形态整体成套地在大脑中建构、连接、保存和激发,更复杂的是每套生理结构

模式又由不同层级更加复杂细化的多套生理结构模式(称作多套子结构模式)构成。在新情

境模式特征刺激下,整体成套的生理结构模式中多套子结构模式,与其他成套生理结构连接

模式中多套子结构模式之间内在性反复多次再连接,甚至不分所在大脑功能区远近,交叉错

位,反复多次地重新连接。其实不论整体成套生理结构模式之间,还是所属的多套子结构模

式之间,还有更多不同程度、不同形态、比子结构模式更加细微或细小的生理结构模式,彼

此永远处于不断地相互连接、再连接、重新再建构等转化发展过程中。大脑从建构比较复

杂、复杂、高度复杂生理结构模式开始,再到建构细微、细小、细致的生理结构模式(相关

复杂和简单记忆功能的模式),继续转化发展,建构更为高度复杂的生理结构模式(相关思

维功能),直至建构超高度复杂的生理结构模式(相关意识功能),对应大脑梯级层次功能的

不同高度复杂程度的生理结构模式及其转化发展的关系,统称为各不相同的生理结构模式。

各不相同生理结构模式,在大脑空间都是实体性的建构和存在。随着主客观事物情境模式特

征刺激不断发生和变化,各不相同生理结构模式之间内在性激发与被激发,分别或综合激

发,彼此之间会在大脑空间建构数量巨大的、新的、各不相同的生理结构模式。新、旧建构

的各不相同的生理结构模式,都会各自产生丰富多彩的特性。大脑新、旧建构的各不相同的

生理结构模式及其特性展现并激发,在大脑里形成对应的表象,即大脑本身产生的内在性情

境模式,或反射在身体效应器上展现对应的言行表情模式,并产生对应的功能。不论是大脑

中表象,还是身体效应器展现的言行表情模式,都证明大脑已经具有了对应的功能,分别为

记忆功能、思维功能和意识功能。因此,各不相同的生理结构模式实体分别激发,分别对应

称作记忆模式、思维模式、意识模型。各不相同生理结构模式各自丰富特性和功能展现的总

和,及其彼此之间相互不断转化发展,进一步提高、升华的发展过程,成为个体大脑建构相

对完善的自我主观世界的重要根据。

我从20 世纪60 年代开始提出问题,后经资料积累,持续研究,拓展思路,数次易稿,

经过半个多世纪的艰辛努力,取得初步成果,但由于三重有限性的存在,尤其自身大脑基因

遗传决定的生理结构和特性有限性及自我主观世界建构有限性(具体表现为水平确实有限)

等,对自身所追求的事业都会产生影响和制约。书中错误难免,真诚希望专家学者及广大读

者批评指正,也希望有兴趣的专家学者及广大读者,紧跟或超越世界研究潮流,共同研究,

发扬光大。

在本书第2 版创作过程中,有关专家给予了热心的指导,他们提出了很好的意见和建

议,尤其得到内蒙古农业大学王瑞刚、李国靖两位教授和清华大学出版社罗健编辑的支持和

指导。我的家人给予了全面的支持和帮助,在这里一并致以崇高的敬意和感谢。

席 有

2015 年10 月于呼和浩特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