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座举世闻名、充满传奇的宫殿 （译本序） 一 本书向读者讲述的是一座举世闻名、充满传奇色彩的宫殿。世 界著名的宫殿不少，而阿尔罕布拉宫无疑是其中之一。它是西班牙的 著名故宫，为中世纪摩尔人在西班牙建立的格拉纳达王国的王宫。它 始建于13 世纪，是摩尔人留存在西班牙所有古迹中的精华，有“宫 殿之城”和“世界奇迹”之称。1492 年摩尔人被打败离开西班牙后， 此建筑开始荒废。1828 年在费迪南德七世资助下，又恢复了原有风 貌。阿尔罕布拉宫坐落于山上最高处，可以俯瞰到下面的格拉纳达古 城。欧文在《征服格拉纳达》1 一书中所描写的某些情景，即可由此实 地看到。所以，作为亲身前去游览过该宫殿的本书译者感觉是很特别 的。从远处看，这座古老的王宫雄踞于山顶，气势不凡。它由内宫和 外宫组成，内宫显得隐蔽而神秘，自然它是摩尔君王的宫殿；外宫裸 露在外，是官员和宠臣的住地。外宫四周是高高的城墙，城墙顶上是 城垛，便于士兵进行防卫。就是这样一座世界闻名的王宫，已在那里 静卧、盘踞了八九百年，其间发生过无数非同寻常的重大事件，出现 1　上海文艺出版社2010 年4 月出版，刘荣跃译。  阿尔罕布拉宫的故事 过很多名垂青史的历史人物，不能不令人感叹。1829 年春天，美国 著名作家华盛顿·欧文来到这里访古探幽，沉醉于摩尔人的文化，在 此流连忘返，住了三个多月，写出集随笔与传奇于一体的文学巨著《阿 尔罕布拉宫的故事》，从此这座宫殿便闻名于世。 欧文写作本书，将现实与传说两个方面融为一体。现实的作品 都是作者亲见、亲历后写出的，一般是关于阿尔罕布拉宫的散文随 笔，主要有《旅程》《阿尔罕布拉宫》《阿尔罕布拉宫的住户》《使节 殿》《耶稣会藏书室》《神秘的内宫》《登临科马雷斯塔》《逃跑的鸽 子》《阳台》《狮子庭》《格拉纳达的公共节庆》《风信楼》《阿尔罕布 拉宫的来客》《格内拉里弗宫》和《山间漫游》等，它们大多集中在 前半部分。传说的作品是作者听说、搜集、整理并创作出来的，一 般是关于阿尔罕布拉宫的传说、故事或历史，主要有《阿尔罕玛—— 阿尔罕布拉宫的创建者》《优素福·阿布·哈杰格——建成阿尔罕布 拉宫的君主》《砖瓦匠的奇遇》《阿文塞拉赫家族》《布阿卜迪勒的遗 踪》《阿拉伯占星家的传说》《爱的朝圣者》《摩尔人的遗产》《三位 美丽的公主》《阿尔罕布拉宫的玫瑰》《两尊警惕的雕像》《唐穆尼 奥·桑丘的传说》和《一个中魔士兵的传说》等，它们大多集中在 后半部分。 欧文是写作散文随笔的能手，特别是游记。他有自己特有的风格 与艺术魅力，这不仅充分体现在其蜚声文坛的代表作《见闻札记》里， 而且也体现在他的《美国见闻录》《欧美见闻录》《布雷斯布里奇庄园》 和本书中。这里不妨分享几篇此类作品，从中可见一斑。 《旅程》描写了作者翻越崇山峻岭前往格拉纳达的种种见闻，让 人感受到颇具西班牙特色与风情的东西。作者描述的情景如梦如幻，  一座举世闻名、充满传奇的宫殿 充满浪漫、传奇与丰富的情趣。“我们吃完饭，铺上大氅，最后一次 在野外午休，花丛中蜜蜂的嗡嗡声和橄榄树里白鸽的叫声让我们感到 安宁。”这情景真是别有一番风味。瞧那个西班牙骡夫，他“会唱出 取之不尽的歌曲和歌谣，他以此在永不停息的旅行中消磨时间。曲调 粗糙简单，音调变化不多。他侧身坐在骡子上大声哼唱出来，声调拖 得长长的。骡子似乎在无比庄重地倾听，并且随步子合着节拍”。一 副悠然自得的景象跃然纸上。他们共进晚餐时，“听见传来吉他和响 板的声音，随即人们合唱起一支流行歌曲”。西班牙的种种风土人情， 一路风景如画的美景，都栩栩如生地再现出来，让读者感到犹如身临 其境一般。 在《神秘的内宫》中，我们跟随作者的步伐对这座著名的宫殿内 那些神秘的宫廷做了一番探索。我从此文又看到作者颇喜欢探索冒险 的个性。他描述说：“对于我选择如此荒凉、偏远、寂寞的房间，他 们想不出任何合理的原因。多洛雷丝大声叫嚷，说它寂寞得可怕。只 有蝙蝠和老鹰飞来飞去，然后是狐狸和野猫，它们躲藏在附近澡堂的 地下室里，夜晚出来活动。”“我鼓起勇气，面对一时的软弱半带微笑， 决心怀着这座中魔房子的英雄的真正胆量坚持到底。于是我提着灯， 动身去宫殿里漫游。”想想那种情景，没有足够的胆量和勇气行吗？ 此外，文章还饱含深情，抒情味十分浓厚，同时富有诗情画意。他说 道：“在这样的时刻，登上王后的梳妆室那小小的空中闺房——它像 只鸟笼悬挂在达罗谷上——从明亮的拱形游廊凝视月光下的美景，多 么令人惬意！”谁能说这样的情景不给人以特有的美感呢？作者在文 中还饱含深情地写道：“在这如天国般的夜晚我数小时坐在窗前，尽 情地吸取着花园的芬芳，沉思着那些人沧桑的命运，他们的历史隐约  阿尔罕布拉宫的故事 显现于周围精美的纪念碑。有时，当万籁俱寂的时候，当远处格拉纳 达大教堂的钟声敲响午夜时分，我又一次走出去，在整座建筑中漫步。 我们从中不难体会到欧文的个性。 再看看《逃跑的鸽子》这篇颇富寓意的优秀散文吧。作者所描写 的那只鸽子，在不知道外面的世界时并没有更多、更高的渴求，而一 旦知道并看到了，心中的欲望也随之产生。它有了吃的就忘乎所以， 没有了吃的才想到家和家中的成员。这些现象，难道不会让我们自然 联想到社会上的人和事的种种表现吗？而为了不让鸽子再飞走竟然剪 掉它的翅膀，这不也十分可悲吗？作者不无幽默滑稽地说，这是“为 了有利于所有那些有私逃情人或游荡丈夫的人”。读罢此文后，你不 禁会产生思考，得到一些启示，这就是好作品的魅力所在。我感到寓 意是本文具有的最大亮点，作者也说：“从多洛雷丝和她的鸽子的故 事中，可以得到不止一个可贵的寓意。 欧文除写作大量优秀的散文随笔外，也擅长写作富有传奇色彩的 小说故事，这是他创作的一大特点。就本书而论，主要体现在一些传 说、传奇上面。 《爱的朝圣者》讲述的是国王希望培养好王子，让他远离女色和 爱情，将他关在格内拉里弗宫里接受专门的教育，所以他二十岁时对 爱一无所知，然而他心中却对美好的事物产生了喜爱。有一只鸽子得 到王子关心，他从它那里懂得了什么是爱。它告诉王子有一位公主也 像他一样被关着，让王子怦然心动，于是鸽子替他送去情书。后来鹦 鹉帮助找到了美丽无比的公主，猫头鹰也积极相助，不过要在比武中 获胜的王子才能娶她。于是王子借助魔法的威力，在比武中所向披靡。 但他由于是摩尔王子，受到基督王子的蔑视，获胜后只好神秘地消失，  一座举世闻名、充满传奇的宫殿 公主为此忧伤憔悴。王子这时得到一种获得她的法宝，他打扮成一个 艺人，用奇妙的音乐打动了她。国王奖赏王子，但他只想要一条金库 里的毯子。原来那是一条魔毯，它将两个情人带上天空，飞回到王子 的宫殿。后来王子继承王位，公主当上了王后，二人过着幸福美满的 生活。故事情节生动，颇有寓意。它表明世界充满了爱，而爱是隐藏 封闭不住的，无论人还是动物都对爱满怀向往。“它是人生巨大的奥 秘与法则：年轻时给人带来令人陶醉的狂喜，年老时又在冷静中给人 带来欢乐。 《摩尔人的遗产》是又一篇具有传奇魔幻色彩的杰作，它将深刻 的寓意包含于奇特的构思中。主人公水贩是个诚实、勤劳、仁慈的 人。他因好心帮助了一个摩尔人而获得受到魔咒控制的宝藏。可是市 长等人却不满足于从中得到的财宝，一心想得到更多。故事对水贩予 以了赞美，对市长等予以了讽刺。水贩诚实善良有好报，得到了应有 的财富；市长等人虚伪贪婪自食其果，因受到魔咒控制被永久埋没在 地下，无法脱身。作品颇具讽刺意味，类似这样的语言随处可见：“然 而不可否认他十分重视正义，将它按照黄金的重量出售。他假定眼前 的案子是个谋杀和抢劫案，无疑会有丰厚的赃物——如何把它交到司 法者的手中呢？因为仅仅抓获犯罪者只会给绞刑架提供养料，但弄到 赃物就会让司法者变得富有。”结尾的讽刺也意味深长：“在西班牙无 论何时缺少卑鄙的理发师、敲诈的警察和腐败的市长，人们就会去寻 找他们。但是如果不得不等到这时才能获救，那么他们便有危险一直 被魔咒控制到世界末日。”言下之意是，像他们这样的人是不会缺少的。 讽刺与鞭策使得作品更具有了积极意义。 《阿尔罕布拉宫的玫瑰》讲述有个男侍在寻找王后的鹰时，看见  阿尔罕布拉宫的故事 塔楼里闪现出一位美少女，他请示让他进去找到鹰，不然会受到惩罚。 进去后，他趁替她捡丝线团时吻了她的手，两人怦然心动。但她受 到姑母严加看管，催他快离开，之后便很久没有他的消息。她似乎 看见喷泉中出现了公主楼已故的小公主的身影，其情人便是这个少 女的祖先。原来小公主被符咒镇住了。少女为公主洗礼并解除了符咒， 她有了公主那把魔法琵琶，自己也成为神奇的艺人。王后知道她有 超凡的本领后，请她为国王驱邪，并使其死而复生。而她也奇迹般 地与情人相聚结婚，有情人终成眷属。原来，情人当年因父亲阻止 未能及时赶来，经王后帮助他们才如愿以偿。作品构思巧妙，结局 似乎有点突然，但经作者几笔交代后显得合情合理。这又是一个渴 望自由与爱情的少女的故事！它颇有抒情意味，同样充满魔幻传奇 色彩。 此外，类似的传说、传奇故事还有《阿拉伯占星家的传说》，它 也充满奇幻色彩，颇具幽默讽刺意味；《三位美丽的公主》，富于浪漫， 哀婉动人，表明爱是无法阻挡的，反映了青年们是多么渴望摆脱束缚， 获得自由和幸福，是一篇表现摩尔人与西班牙人富于传奇、友好相处 的故事；《两尊警惕的雕像》，通过富于魔幻色彩的故事，再次让读者 看到诚实与贪婪给人带来的不同结果，等等。 二 通观全书，我感到作品富于魔幻传奇和幽默意味是其两个特色。 尤其是前者，上述谈到的具有代表性的几篇无不如此，它形成了欧文 写作的一个特有风格。这样的风格除了在本书相关篇章中充分体现出  一座举世闻名、充满传奇的宫殿 来外，在笔者翻译过的欧文的其他作品中也都比较突出地表现出来， 在此不赘。 欧文又是一位富于幽默的作家，说他是一位幽默的作家一点 也不为过。关于作者的幽默风格，美国作家沃纳在《华盛顿·欧文 传》中写道：“欧文拥有的‘天赋’是幽默，与之紧密相连的是情 感。这些特性彼此完善和制约，他触动人心的东西也正是它们…… 它们是他的天赋带来的最初成果——是英语文学中的财富，失去了 它们便无法弥补。”就本书而论，他的幽默风格自然也时时显露出 来。你看在《逃跑的鸽子》中，幽默滑稽的意味不时表现于字里行 间。“两只洁白的蛋，使得这对鸽子有效地结合，最终变得圆满。”“最 值得称赞的莫过于在这有趣的时刻，那对新婚夫妇所表现出的举 止。”“这一美满的姻缘突然遇到了挫折。”在这些描述中鸽子被拟 人化，有了自己的“婚姻”，你不能不感受到其中的情趣。那两只 被发现与她逃跑的鸽子——长有羽毛的“骗子”，是格内拉里弗宫 的“浪荡子”。因此，在蒂娅·安东尼娅的房间里立即举行了一个 “军事会议”。格内拉里弗宫有与阿尔罕布拉宫不同的“司法程序”。 这些打引号的词语难道不是颇富幽默诙谐的意味吗？又如《曼科司 令与士兵》这篇，作者写道：“司令一边把手帕从篮状剑柄里抽出 来，用它赶走一只在鼻子旁嗡嗡地飞来飞去的苍蝇，一边点头表示 同意。”作者似乎在不经意的描写中，把司令可笑的模样与举止显 露出来。又如：“一时间司法的职能被搁下，全体人员为了那些闪 闪发光、难以捉摸的东西乱成一团。只有满怀西班牙人真正的骄傲 的要塞司令，才恪守着端庄高贵的礼仪，尽管他的目光流露出一点 焦虑，直到最后一块金币和珠宝被装回袋子。”为了那些闪闪发光  阿尔罕布拉宫的故事 的财宝，置司法的职能于不顾，而司令表面上恪守着礼仪，但也“露 出一点焦虑”，直到财宝在自己的掌控之下才放心了，浓浓的幽默 中自然包含着讽刺。还有这样的文字：“假如我冒险去周围的山上 漫游，他就会坚持作为保镖陪伴我，尽管我颇怀疑万一遇到攻击时， 他会更易于依靠自己腿的长度，而不是胳膊的力量。”幽默诙谐， 的确是欧文特有的气质与风格。 笔者把本书看作是世界行旅文学的经典之一，是西班牙版的《见 闻札记》，是了解西班牙民族与伊斯兰文化的杰作，自然也是散文随 笔创作的典范。这可以说是我对它的概括或定位吧。欧文堪称是世界 行旅文学的大家，甚至是大师。行旅文学是一种特殊的文学形式，主 要通过游记这种体裁表现出来。从行旅文学上看，欧文在世界上的确 是出类拔萃的。他不仅创作出整本整部的游记，比如，《大草原之旅》 而且他的许多散文都是游记散文。散文是大范围的，其中包含各种 形式和类别，而游记就是其中之一。欧文的游记散文在他的散文随笔 中占了相当大比例。他一生曾三度赴欧，在英、法、德、西等国度过 十七年。在此期间他访问名胜古迹，了解风土人情，收集民间传说， 积累了丰富的创作素材，并写下大量游记作品。而本书中的那些散文 随笔无疑也都是地道的游记杰作。就整部书而论，不可否认它在世界 行旅文学中占有了一席之地，因为它是欧文游历西班牙和阿尔罕布拉 宫后创作出的一部杰作。 本书也是西班牙版的《见闻札记》。可以说，欧文是以写作包括 散文随笔和小说故事两大类的“见闻札记”这种文学形式而闻名的， 英国版的代表作《见闻札记》使他蜚声文坛，享誉世界。该作品因 此被誉为“美国富有想象力的第一部真正杰作”“组成了它所属的那  一座举世闻名、充满传奇的宫殿 个民族文学的新时代”，欧文也因而成为美国行旅文学的奠基人，被 誉为美国文学之父。而《见闻札记》的姊妹篇《布雷斯布里奇庄园》 自然也是有相同风格的见闻札记作品。此外他还写作了美国版的见闻 札记《美国见闻录》，以及欧美版的见闻札记《欧美见闻录》。1 而《阿 尔罕布拉宫的故事》毫无疑问就是西班牙版的《见闻札记》了。所以， 欧文的确把见闻札记这种文学体裁写到了极致，堪称是这种文学形式 的领军人物。 本书又是了解西班牙民族与伊斯兰文化的杰作。由于历史的原因， 由于摩尔人曾经征服西班牙并在这里居住了数百年之久，而且他们的 后代至今仍生活在这片土地上，所以西班牙民族与伊斯兰文化有极其 紧密的关系。读罢本书，你一定会对这样的文化背景不再陌生。本书 开篇的《旅程》一文，就让你感受到具有西班牙特色的浓浓氛围。那 一座座富于浪漫的崇山峻岭，那一队队翻山越岭运送物资的骡夫，那 些无论怎样贫穷都像绅士一样悠闲乐观的男人等，的确让人感到特有 的气息扑面而来。而《西班牙人的浪漫》一文则对西班牙人的性格特 征作了很好概括，作者这样说道：“甚至如今西班牙也是一个与众不 同的国家，在历史、习惯、风俗和思维方式上与其余整个欧洲分离。 这是一个浪漫的国家，但其浪漫绝没有现代欧洲浪漫的多愁善感。它 的浪漫主要源自东方那些灿烂耀眼的地区，源自高尚的撒拉逊人富有 骑士精神的群体。”这句话不仅指出了西班牙人的浪漫风格，而且说 明了其原因何在，即他们的文化深受摩尔人的影响：“阿拉伯人的入 1　《美国见闻录》，刘荣跃译，清华大学出版社2015 年12 月出版。  阿尔罕布拉宫的故事 侵与征服，将更高级的文明与更高尚的思维方式带入具有哥特式风格 的西班牙。阿拉伯人是个机智灵敏、聪慧自豪、富有诗意的民族，他 们深受东方的科学与文学影响。”两个民族的关系由此可见。 说本书是散文随笔创作的典范，就更不难理解了。前面在称它是 西班牙版的《见闻札记》中已经作了阐述。在世界文学殿堂中，散文 随笔创作的典范有不少，而本书不容置疑是其中之一。我们不难从中 读到欧文特有的文采，读到异国他乡的风土人情，读到动人心魄的故 事传说，读到人间丰富的情感与友谊。我们仿佛寻着欧文的字里行间， 一步步跟随他的足迹漫游于如梦如幻的世界，浮想联翩，有时甚至怦 然心动，从而体现了作品的巨大魅力。它的确是一部内涵丰富的书， 在散文随笔的创作上值得我们学习和研究。 关于书名，笔者曾考虑译为《阿尔罕布拉宫》，这样更简洁些。 但后来考虑《阿尔罕布拉宫的故事》似乎更准确贴切。作品讲述的是 作者游历这座著名宫殿后的种种见闻，其中既有现实的人物故事又有 历史的传说。它并不只是介绍阿尔罕布拉宫本身如何，重要的是讲它 背后的现实与历史的故事——而这与原文书名Tales of the Alhambra 也是吻合的。鉴于这些情况，笔者最终确定了《阿尔罕布拉宫的故事》 这个书名。翻译是一项十分艰巨的工作，而翻译欧文的作品更是面临 着挑战，所以要翻译这位大作家的作品是需要勇气的。笔者之所以选 择投入数年时间译介欧文的作品，除了对作者众多杰出的作品情有独 钟、十分喜爱外，也感到这是译者的一种使命，是一项填补翻译空白、 改变国内对欧文译介研究“不够充分”的局面的需要。自己所做的工 作因为需要而具有了意义，这必然是一件令人欣慰的事！ 为了翻译这部作品，笔者2016 年4 月曾专程前往西班牙，读者  一座举世闻名、充满传奇的宫殿 可参考本书末尾附录的拙文《西班牙寻踪》，或许可以从中获得更多 的立体认识。 本书根据The Project Gutenberg EBook 的the Alhambra 翻译而成。 由于笔者知识有限，错误和不足在所难免，诚恳希望读者提出宝贵意 见，谢谢！ 2016 年 月初稿于北京东燕郊 2017 年 月定稿于四川简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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